“去哪儿？”他问。
“先去酒店。”我顿了顿，补充道，“找个能签长期合同的。”
看来，这场仗，比我想象的要难打。
03
陈默把我安排在他旗下的一个酒店式公寓，安保很好，私密性也强。
“这是客户的资料，行内顶尖的投资大佬，叫秦森。脾气怪，要求高，之前换了七八个写手都不满意。”陈默把一个平板递给我，“他要写一本回忆录，酬劳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万？
“五百万，”陈默看穿了我的心思，纠正道，“税后。事成之后，还有分红。”
我有些惊讶。我退圈五年，没想到行情已经这么好了。
“不是行情好，是你姜禾值这个价。”陈默吐出一口烟圈，“圈子里的人都以为你金盆洗手了，没想到吧，女王归来了。”
他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据说是年轻时跟人打架留下的，现在倒成了他游戏人间的勋章。
看着手里的资料，我沉寂了五年的血，似乎又开始慢慢沸腾。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完全沉浸在工作中。秦森的资料非常庞杂，但我却看得津津有味。这是一个真正从底层爬起来的传奇人物，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
周宴给我打过几个电话，我都没接。他便开始给我发信息，从一开始的命令，到后来的质问，再到最后的服软。
“姜禾，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子睿一直在找你？”
“就算我们之间有问题，你也不能把气撒在孩子身上！”
“老婆，我错了，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看着“老婆”那两个字，我只觉得讽刺。
弹幕也在这时适时地出现。
【看吧看吧，老公还是爱她的，已经开始服软了！】
【她要是现在回去，肯定能和好如初。】
【霏霏女神怎么办？不要啊！我们霏霏才是官配！】
我关掉手机，眼不见为净。
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秦森的早年资料，陈默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气有些严肃。
“姜禾，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有人在查你的底。”
我心里一沉：“谁？”
“还不清楚，对方很专业。不过你放心，你的资料我早就处理干净了。”陈默顿了顿，“但是，你那个前夫，哦不，是还没离成婚的老公，他最近在跟一个叫‘宏远资本’的公司接触，似乎想拿下一笔投资。”
“宏远资本？”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圈内新贵，背景神秘，出手阔绰。”陈默说，“巧的是，这个宏远资本的幕后老板，就是你的新客户，秦森。”
我握着鼠标的手，瞬间收紧了。
这世界，还真是小。
那么，查我的人，会是秦森，还是周宴？
或者说，是他们两个，都有可能？
04
这件事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一边继续完成秦森回忆录的初稿，一边分神留意周宴那边的动向。
果然，没过两天，我就在一个财经新闻APP上看到了周宴公司的消息。标题很醒目：《新锐科技公司“启航智能”获宏远资本青睐，或将开启A轮融资》。
配图是周宴和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握手的照片，他站在C位，意气风发。照片背景的会议室里，挂着宏远资本的log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