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凛看着她瞬间崩溃的样子。心底那股冰冷的暴戾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瘫软的苏晚璃完全笼罩。他俯视着她。眼神像在看一只掉进陷阱、徒劳挣扎的猎物。冰冷。残酷。带着一丝欣赏毁灭的快意。
“五百万的‘梦想基金’？”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苏晚璃的心上，“古董？珠宝？还有那些转到空壳公司的钱？”他每说一句，苏晚璃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脸色更白一分。
“苏晚璃，”厉承凛的声音陡然转厉，像淬了冰的刀锋，狠狠刮过她的耳膜，“你真当我是瞎子？还是觉得我厉承凛的钱，是给你养野男人的？”
“不…不是的…承凛你听我解释…”苏晚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挣扎着想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臂。
厉承凛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眼神里的嫌恶毫不掩饰。
“解释？”他嗤笑一声，那笑声短促而刺耳，“留着你的解释，去跟你的‘阿烬’说吧。”他拿出手机，屏幕解锁，点开一个实时监控画面，将屏幕转向苏晚璃。
画面里，是“烬燃文化”那间寒酸的办公室。此刻一片狼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正在粗暴地清场。电脑被砸碎。文件被扔得到处都是。员工们惊恐地缩在角落。而画面中央，裴烬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死死按在地上。他头发凌乱，眼镜歪斜，昂贵的西装被扯得不成样子，脸上满是淤青和绝望。他徒劳地挣扎着，嘶吼着，像一头濒死的困兽。
“看看，”厉承凛的声音冰冷地响起，带着一种残忍的愉悦，“你的‘梦想’，碎了。”
苏晚璃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看着裴烬像垃圾一样被按在地上。看着那个承载了她所有隐秘期待和背叛的“梦想”被彻底碾碎。她发出一声短促的、不似人声的尖叫。身体猛地向前一扑，想要抢过手机。
“阿烬——！”
厉承凛手腕一翻，轻松避开了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疯了一样扑倒在地毯上，精心打理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开，昂贵的睡袍沾上了灰尘。她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妆容糊成一团，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恨意和绝望。
“厉承凛！你这个魔鬼！你把他怎么了？！你把他还给我！”她嘶吼着，声音沙哑破碎。
“还给你？”厉承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蹲下身，平视着苏晚璃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距离很近。近得能看清她瞳孔里自己冰冷无情的倒影。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苏晚璃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却挣脱不开。
“苏晚璃，”厉承凛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带着致命的寒意，“用我的钱，养你的男人？嗯？”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一分，满意地看着她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你猜猜，他现在最需要什么？”
苏晚璃痛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厉承凛松开她的下巴，任由她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下去。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一丝不苟的袖口。眼神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像扫过一堆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