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吵了几句,他摔门走了。
晚上他没回来。
第二天也没回来。
我打他电话,关机。
我慌了,怕他出事。
挺着还不显怀的肚子,想去他常说的那几个朋友家问问。
村不大,我问到第二家,那家男人眼神躲闪,说他可能去邻村了。
他老婆在一旁撇嘴,嘀咕了一句:“怕是又去找那个小寡妇快活了吧……”
声音不大,但我听见了。
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小寡妇?
我愣在原地,浑身发冷。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中了。
小寡妇?什么小寡妇?
那家女人看见我脸色煞白,赶紧扯了她男人一下,干笑着对我说:“你别听她瞎咧咧,她胡说的!陈禹可能是去镇上了……”
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转身就往回走。
脚步发飘,肚子隐隐抽痛。
回到家,陈禹还是没回来。
他妈在喂鸡,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问。
一直到晚上,陈禹才进门。
脸上带着点倦意,但眼神里有点藏不住的得意。
“去哪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
“不是说了去邻村谈事吗?手机没电了。”
他脱着外套,语气自然,“饿死了,有吃的没?”
“哪个邻村?谈什么事?找谁谈?”我盯着他,不依不饶。
他动作停住了,皱起眉看我:“你查岗啊?跟你说了你认识?男人外面的事,女人少管。”
“是不是去找小寡妇了?”
这句话冲口而出,带着哭腔。
陈禹脸色猛地一变,几步跨到我面前,眼神凶得吓人:“你听谁说的?哪个烂嘴的跟你胡说八道!”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攥得很紧,疼得我吸冷气。
“她们……她们说的……”我吓得声音发抖。
“她们放屁!”他低吼,“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肚子里那个!你倒好,在家闲着没事,听外人挑拨离间来怀疑我?”
他猛地甩开我的胳膊。
我踉跄一下,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肚子更疼了。
“我没有……我就是担心你……”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他看到我哭,语气缓和了一点,但还是硬邦邦的:“担心啥?我这不是好好的?别整天胡思乱想,听见没?再让我知道你跟那些长舌妇瞎打听,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不再理我,自己去灶房找吃的。
我捂着肚子,慢慢蹲在地上。
害怕,委屈,还有说不出的恐慌。
那天晚上,他背对着我睡,碰都不碰我一下。
之后几天,他安分了不少,待在家里的时间多了点,但对我还是爱搭不理。
我心里憋闷,又不敢再问。
孕吐稍微好点,我就强撑着做饭洗衣。
他妈看着我忙活,偶尔会说一句:“女人家,这些都是本分。”
一天下午,我在院子里晒衣服,陈禹在屋里睡觉。
他外套脱在凳子上,手机从口袋里滑出来一半。
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心跳得厉害。
我从来没查过他的手机。
他说这是信任问题,我信了。
我拿起手机,手有点抖。
试着划了下屏幕,需要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