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入他的生日，错误。
输入我的生日，错误。
我心里一凉。
犹豫了一下，输入了他妈的生日。
屏幕解锁了。
我赶紧点开微信。
最近聊天很多，大多是群聊。
我手指发抖地往下滑。
一个备注叫“小芬”的人，头像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自拍。
最后一条消息是昨天：“死鬼，什么时候再来？”
我点开聊天记录。
里面的内容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眼睛里。
露骨的话，不堪入目。
约着见面的时间地点。甚至还有转账记录，他给她转了好几个52块，131块4毛。
而那天，他正跟我要钱说请人吃饭。
最近一条是“小芬”发的：“你家里那个黄脸婆还没处理掉？肚里那个赶紧弄掉算了，麻烦。”
他回：“急什么，等她生了再说。我妈要孙子。到时候再说。”
我眼前一黑，手机差点掉地上。
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黄脸婆？处理掉？弄掉？
原来在他眼里，我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你看我手机干什么！”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
陈禹冲过来，一把抢过手机，脸色铁青。
“她是谁？小芬是谁？！”我尖叫起来，扑上去捶打他，“你说啊！那个婊子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陈禹一把推开我，力气很大。
我摔倒在地上，肚子一阵剧痛。
“你他妈疯了！”他指着我的鼻子骂，“谁让你看我手机的！老子的事轮得到你管？”
“你混蛋！王八蛋！你骗我！你说你爱我的！”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和绝望都爆发了。
他妈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着我们，皱皱眉，没说话，又缩回屋里去了。
陈禹看我哭得厉害，又看我捂着肚子，可能怕出事，蹲下来，语气软了点：“行了行了，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那是谁！你说清楚！”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是一个……一个朋友。”
他眼神闪烁，“逢场作戏，玩玩而已。我最爱的还是你。”
“玩玩？玩玩能说那种话？让她叫你去弄掉我的孩子？！”我歇斯底里地喊。
陈禹脸色更难看了，压低声音：“你小点声！想让全村都听见？那都是哄她玩的，能当真吗？我心里只有你和我们孩子。”
他伸手想拉我。
我打开他的手：“别碰我！骗子！”
他耐心耗尽了，猛地站起来，冷着脸：“你爱信不信！我告诉你，张雅，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怀着我的种，除了跟我，你还能去哪？你爸还要二十万彩礼呢，谁要你？老实待着，别给我找事！”
他说完，拿着手机就进屋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上。
天慢慢黑了。又冷又饿。
肚子一阵阵发紧地疼。
我的心死了大半。
4
他说得对，我能去哪？
爸妈那里我没脸回去。
身上没钱。还怀着孩子。
除了忍，我好像没有别的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走出来，把我拉起来。“行了，别闹了。我保证以后少跟她联系，行了吧？为了孩子，别闹了。”
他给我下了碗面条，卧了个鸡蛋。
我看着那碗面，眼泪止不住地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