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节像温水，慢慢泡软了她“只讲证据”的硬壳。
下午加班到七点，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林晚对着电脑整理整改流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嗒”一声轻响——沈屹举着胶片相机，镜头正对着她。
“你干什么？”林晚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挡屏幕。
“拍张夜景，顺便把你拍进去了。”沈屹走近，把相机递到她面前，“你看，写字楼的灯亮起来，和你电脑屏幕的光刚好呼应。”
照片里的她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侧脸被屏幕映得发白，手里还握着那支钢笔。背景是成片的灯火，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林晚看着照片，突然想起自己大学时在图书馆熬夜的样子，也是这样，只有一盏灯、一支笔陪着。
“删了吧。”她小声说，脸颊有点发烫。
“不删，拍得挺好。”沈屹把相机收起来，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任性，“算咱们合作的纪念。”
这时，林晚的手机响了，是小李发来的消息：“晚晚，赵磊刚才偷偷删了电脑里的旧文件，我看见他往垃圾桶里扔了碎纸！”
她心里一紧，立刻把消息给沈屹看。沈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我去看看，你在这等着。”
林晚看着他匆忙的背影，突然想起包里的录音笔。她摸出录音笔，指尖悬在“开机”键上，犹豫了很久——如果现在跟上去，说不定能录到赵磊的辩解，甚至沈屹“护短”的证据，这正是总部要的“实锤”。
可她又想起刚才沈屹递相机时的眼神，想起他说“算合作的纪念”时的语气。那些藏在强势背后的温柔，那些没说出口的信任，像一张网，轻轻兜住了她举着录音笔的手。
最终，她按下了“关机”键，把录音笔塞回了帆布包最深处。
沈屹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叠碎纸，脸色很难看：“这小子还是怕担责，幸好我及时拦住了，碎纸能拼回来。” 他在她对面坐下，叹了口气，“谢谢你提醒我，不然又要出乱子。”
“应该的。”林晚笑了笑，递给他一杯早就凉了的咖啡，“虽然凉了，但总比没得喝强。”
沈屹看着杯子，突然笑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