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他快步走过来，伸手想拍她的肩膀，又在半空停住，最终改成递过一杯水：“放心，我沈屹还不至于骗一个‘认死理’的小姑娘。”
林晚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突然觉得这杯水比昨天的红酒更暖。她走出办公室时，阳光刚好落在帆布包上，包里的录音笔安安静静的——她竟忘了要打开它。
走廊尽头的窗户映着她的影子，林晚摸了摸包里的钢笔，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或许，这次的督查任务，会比她想象的更复杂，也更……有意思。
第3章 办公室的隐秘默契
接下来的三天，林晚成了沈屹办公室的“常客”。
每天早上九点，她会准时抱着笔记本电脑出现在23层，有时带一份整理好的合规流程清单，有时拎着两杯热美式——沈屹的不加糖，她的加半糖，是前一天加班时无意间聊起的习惯。
“赵磊今天把整改清单交上来了，你看看。”沈屹把一叠纸推到她面前，自己则拿起桌上的胶片相机，正用麂皮布细细擦拭镜头，“这家伙总算肯正视问题了，昨天熬到半夜改的数据。”
林晚低头翻看清单，指尖划过“设备资质重新审核”那一项时，突然皱起眉：“这里的审核日期不对，重新提交应该标注‘补审’而非‘初审’，会影响后续归档。” 她从帆布包里摸出那支刻着“守拙”的钢笔，在错误处画了个圈，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
沈屹抬眼瞥见那支钢笔，擦拭相机的手顿了顿：“你也用英雄牌？”
“嗯，捡的。”林晚随口答道，说完才意识到不妥，连忙补充，“实习时在图书馆捡的，笔帽上刻着字，一直没找到失主，就自己留着用了。”
“刻的什么？”沈屹追问，眼神里多了点好奇。
林晚把钢笔递过去，看着他指尖摩挲过“守拙”二字，突然听见他轻声笑了：“真巧，我以前也有支一模一样的，笔帽上刻的是‘慎行’。” 他抬眼看她，眼底带着回忆的柔光，“送给我大学室友了，他学法律的，现在在国外做律师，说这字能提醒他守住底线。”
林晚心里一动。她一直以为沈屹是“只讲结果”的强势派，没想到也有这样念旧的一面。正想说点什么，沈屹已经把钢笔递了回来，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指腹，像被火星燎了一下，两人都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包厢里的那点暧昧又冒了出来，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咖啡香，竟有些说不清的尴尬。
“我去看看赵磊的补审材料。”林晚率先打破沉默，抱着清单站起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走廊里的冷风让她发烫的指尖凉了下来，林晚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这三天，她只在第一次对接时打开过，后来竟忘了这回事。昨天总部发消息问“进度如何”，她回复“正在收集基础信息”，心里却藏着点说不清的犹豫。
她不是没察觉沈屹的坦诚。他不仅把赵磊的所有失误记录都给了她，还主动带她见了供应商负责人，甚至在她被项目组的老员工刁难时，一句“林晚现在跟着我对接合规，你们配合点”帮她解了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