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二十七年,新后沈清颜入主中宫的第一日,就在整个后宫投下了一颗惊雷。
她端坐在铺着明黄锦缎的凤椅上,指尖捻着一支狼毫笔,在宣纸上挥毫泼墨。身旁的大宫女画屏和侍书凑着头,看清纸上内容时,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娘娘,您这……是给陛下的侍寝清单?”画屏的声音微微发颤,目光落在那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上,“陛下一个月,要‘播种’二十六七日,还有几天您还给他安排了三四个嫔妃……这、这皇上的腰子能吃得消吗?”
沈清颜搁下笔,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本宫这是为了后宫三千佳丽谋福利,让她们都能沾上龙气,开枝散叶。”
她话音刚落,殿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通传声:“娘娘,各位妃嫔娘娘称病,今日就不来给您请安了。”
画屏气得柳眉倒竖:“这些人也太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了!”
沈清颜眸色一冷,放下手中的茶盏:“称病?本宫看她们是得了很厉害的传染病。传本宫旨意,宣太医院所有太医,随本宫一起去除疫病。”
当沈清颜带着一众太医,气势汹汹地闯进各宫嫔妃的院落时,那些所谓“染病”的妃嫔们一个个花容失色。沈清颜不管她们如何哭闹挣扎,下令太医们强行灌下汤药,又命人在各院熏烟消毒。尤其是那位平日里最是跋扈的贵妃苏氏,被沈清颜以“病情最重”为由,直接隔离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疫病”奇迹般“痊愈”。第二天一早,所有妃嫔一个不少地聚在了中宫,纷纷叩拜谢恩,口称皇后救命之恩。沈清颜看着底下跪了一地的莺莺燕燕,满意地拍了拍手。
“既然大家都痊愈了,那就该说说正经事了。”她示意画屏分发文件,“这是本宫制定的侍寝排班表,从今日起,按表行事。本宫的目标是,让你们每个人都能有孕,诞下龙子龙女后,便过继到本宫名下。”
妃嫔们起初还有些犹豫,但想到跟着这位手段凌厉又似乎真能为她们谋得好处的皇后,或许真能有出头之日,便都接了过去,一个个对沈清颜感恩戴德。
消息传到乾清宫,皇帝萧煜看着那份详尽到近乎苛刻的侍寝清单,气得将奏折摔在地上:“沈清颜!她这是把朕当牛马了吗?还是当那……”他气得说不出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而此时的沈清颜,正与画屏、侍书在偏殿商议。“陛下要是不按计划行事,可怎么办?”侍书忧心忡忡。
沈清颜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本宫听说,营里给马配种时,都会给马喂点好东西,它们就愿意干了。这皇帝,估摸着也差不多吧。”
萧煜自然不能让沈清颜如愿。他下旨,接下来半个月,他都要住在中宫的偏殿。为了防止沈清颜再耍花样,他特意让太监总管赵忠守在门外,谁都不准放进来。
可赵忠刚守到门口,沈清颜的贴身丫鬟画屏就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走了过来,一脸乖巧:“赵公公辛苦了,娘娘特赏了点点心来吃。”
赵忠本想拒绝,可架不住画屏的巧语和点心的诱惑,吃了一口后,人就晕了过去。沈清颜按排班表,安排了第一个嫔妃来到偏殿。那嫔妃巧舌如簧,借口天衣无缝,成功见到了萧煜,气得萧煜又是一整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