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我来例假,肚子疼得直冒冷汗,没及时给她端咖啡。
她直接把滚烫的咖啡泼在我手上,尖叫着喊:“你想烫死我?”
厉烬寒跑过来,第一时间拉过白棠溪的手检查:“没烫到吧?跟她这种人置气不值当。”
我手上的皮肤红了一片,疼得发抖,他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让管家把我“带下去关起来反省”。
管家把我关在储物间。
储物间又暗又潮,窗户对着后院的垃圾桶,我攒了三年的画具被堆在发霉的角落,妈妈织的旧毛衣上沾了灰尘。
我被关了三天,水米未进,饿得奄奄一息,最后还是因为白棠溪需要我为她手洗衣物,才放我出来。
06
白棠溪见厉烬寒护着她,对我越来越过分。
她把我锁在画室里,当着我的面,将我熬夜三个月画的参赛作品一张张揉碎。
画纸边缘割破她的指尖,她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秦洛薇,你以为这破画能救你妈?别做梦了,烬寒最恨你们苏家的人,怎么可能帮你?”
我冲过去抢,她却把画稿扔进旁边的炭火盆,火焰“腾”地窜起来。
我伸手去捞,指尖被烫出一串水泡,白棠溪却按住我的手,把我的掌心按在滚烫的盆壁上:“疼吗?疼就对了,谁让你爸害烬寒家破人亡,你替嫁过来,就该受这份罪。”
客厅传来厉烬寒的脚步声,我像抓住救命稻草,挣脱白棠溪冲出去,却看见他悠然在沙发上坐下,连眼皮都没抬。
“烬寒,她烧了我的画!”我抓着他的袖子,掌心的水泡破了,血沾在他的西装上。
他却嫌恶地甩开我,抽出纸巾擦了擦:“不就是几张画?棠棠愿意玩,就让她玩。”
白棠溪走过来,依偎在他怀里,故意露出被画纸割破的指尖:“烬寒,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薇薇姐的画太占地方了,而且她爸当年害了你家,她留着这些画,说不定是想找机会报复呢。”
厉烬寒立刻摸了摸她的手,语气软下来:“没事,伤了就别碰那些脏东西,待会儿让管家把画室里的画全扔了。”
我看着他温柔的侧脸,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原来在他眼里,我五年的精心陪护,我三个月的心血,都抵不过白棠溪一句话,抵不过他对秦家的恨。
没过多久,下了第一场大雪。
我把妈妈织了半年的羊绒围巾包在棉袄里,揣得暖暖地去公司找厉烬寒。
围巾是妈妈眼睛快看不清时织的,针脚歪歪扭扭,却特意选了他最喜欢的深灰色,还在末尾绣了个小小的“寒”字。
公司楼下,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我看见厉烬寒的车停在门口,白棠溪正坐在副驾上。
我攥紧怀里的围巾,雪落在我头发上,融化成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我走过去,把围巾递到他面前,声音发颤:“我妈织的,你冬天戴……”
他却像看见什么脏东西,抬手就把围巾打在地上。
围巾落在积雪里,深灰色的毛线沾了雪,变得黑乎乎的,那个“寒”字被雪水浸得模糊不清。
“秦洛薇,你听不懂人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爸害我家破人亡,你妈织的东西,也配让我戴?”
白棠溪从包里拿出一条新的爱马仕围巾,笑着往他脖子上缠:“烬寒,这个颜色才配你,秦洛薇那个廉价货,说不定是她妈织来咒你的,你可别戴,掉价又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