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丽丽显然没想到厉文超会突然介入，愣了一下才点头。
开拍后，厉文超展现了自己的超绝演员实力。
气场完全压住了许丽丽，他的眼神、动作都精准到位，许丽丽明显接不住戏，频频 NG。
最后导演无奈喊停，许言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收工后，我带着林浩跟厉文超道谢。
他靠在保姆车旁，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显得有些柔和。
「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耽误拍摄进度。」
他顿了顿，从车里拿出一个保温袋，「给你的，热的栀子茶，你以前总爱喝。」
我看着保温袋上熟悉的 logo，那是大学附近一家老字号茶馆的，后来因为拆迁搬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自己也因为路途太远很久没喝过了，他是怎么找到的。
心脏猛地一缩，我接过保温袋，声音有些发哑：「谢谢，多少钱？我转给你。」
他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头发，像以前一样：「不用，就当是……谢你昨天帮我解围。」
我躲开他的手，把保温袋塞进包里：「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拉着林浩就走，不敢回头看他的眼神。
回到家，我把保温袋放在桌上，没打开。
直到半夜，口渴得厉害，才忍不住倒了一杯。
栀子的清香弥漫开来，跟三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杯子里漂浮的花瓣，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冬天。
那时候厉文超刚签经纪公司，每天要跑十几个片场试戏，晚上还要去酒吧驻唱赚生活费。
有一次他发烧了，还硬撑着去驻唱，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靠在后台的墙上咳嗽。
我骂他傻，他却笑着把我裹进外套里，说：「没事，等我以后火了，就带你去最好的餐厅，再也不用喝路边摊的栀子茶了。」
那时候的我们，明明那么好，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我终于抑制不住，低声哭起来。
6
接下来的几天，许言变本加厉地为难林浩。
明明当天不是他的戏份，却让他顶着大太阳拍外景。
隔天又让他凌晨三点起来化妆，理由层出不穷。
我作为他的经纪人，每天都忙着给他打点各种事情和关系。
林浩虽然累，但也从不说一句抱怨的话，只是每次收工后，都会跟我道歉，说连累了我。
我知道许言是冲着我来的。
他不甘心被我分手，更不甘心我跟厉文超扯上关系，所以才拿林浩撒气。
我找过导演，可导演也没办法，毕竟许言是投资方之一。
我也想过放弃这个角色，可林浩太珍惜这个机会了，他说这是他离梦想最近的一次。
这天晚上，我留在片场帮林浩对剧本，直到十点多才准备回家。
刚走出片场大门，就看到许言的车停在路边。他降下车窗，看着我：「上车，我们谈谈。」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为了林浩，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的气氛很压抑，他没说话，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直到车开到江边，他才熄灭烟，转头看着我：「徐央，你到底为什么要分手？是因为厉文超？」
「跟他没关系。」我看着窗外的江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