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禾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冰冷的泥地上。
那把沾着李秀禾冷汗和绝望的菜刀，“哐当”一声砸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声响在死寂的夜里惊心动魄。门外那身影似乎被这声响触动，微微动了一下。
李秀禾的呼吸彻底停了。血液倒流，冲得她耳膜轰鸣，眼前发黑。棺材……那口黑沉沉的棺材还停在堂屋！里面是谁？！门外这个……是人是鬼？！
是赵金凤死而复生？还是孙院长口中那个刚刚出狱、前来寻女的杀人犯母亲——王淑芬？
那张脸，在冷白的月光下，清晰地呈现出赵金凤惯有的刻薄轮廓，蜡黄，瘦削，深陷的眼窝像两个黑洞。可那眼神……那眼神似乎又有些不同，少了平日的浑浊和咄咄逼人，多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冰冷的审视，甚至是一丝……激动？
李秀禾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缚。巨大的恐惧和更巨大的荒谬感交织着，几乎将她的理智撕碎。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外面的人推开了。身影走了进来，脚步很轻，落在院子里，几乎没有声音。她一步步走近，走向灶房，走向僵立在门后的李秀禾。
浓重的夜色裹着她，她的面容在移动中显得有些模糊不定。直到她走到离灶房门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四目相对。
李秀禾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她看清了。是赵金凤的脸！一模一样！连右边眉骨上那道细小的疤痕都分毫不差！
可是……那眼神……
“秀……禾？”来人开口了，声音嘶哑、干涩，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声带锈住了。但这音色，这语调……虽然虚弱，却分明是赵金凤的！
李秀禾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连连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