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小姨子！
第一章：庆功宴上的背影
深城的秋夜裹着湿冷的风，却被“寰宇酒店”宴会厅的灯火硬生生焐出几分燥热。龙毅站在宴会厅入口，理了理洗得发白的牛津纺衬衫袖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公文包里那份厚厚的运营方案。纸页边缘被反复翻动得有些卷边，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是他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
今晚是苏晴的庆功宴。她的“她力量”职场社群项目刚拿到启点资本的2000万A轮融资，成了深城创业圈小有名气的“女性创业新星”。媒体报道里说她“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与坚韧毅力，从零打造千万估值项目”，字里行间，没提过龙毅半个字。
龙毅倒不在意这些。他推开玻璃门走进宴会厅时，嘴角还带着笑意。三年前苏晴趴在出租屋的茶几上哭，说“没人懂我的想法”；两年前他辞掉星云科技的核心产品经理职位，把攒了三年的80万积蓄砸进项目；一年前他带着苏晴跑遍三十个社区做调研，鞋跟磨破了三双——如今她终于成功了，这就够了。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龙毅踮起脚在人群中搜寻苏晴的身影，目光很快锁定了舞台旁被簇拥的女人。她穿着香槟色的定制礼服，长发烫成精致的大波浪，正举着酒杯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谈笑风生。那男人龙毅认得，是启点资本的合伙人张远，这次融资的关键推手。
他挤过人群朝那边走，手里紧紧攥着公文包。路过吧台时，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在低声议论，是他以前在星云科技的同事。
“那不是龙毅吗？怎么穿得跟来打杂的似的。”
“嘘……小声点，他现在可是苏总的‘前助理’。听说‘她力量’的商业模式都是他想的，结果苏总成功了，转头就跟张远好上了。”
“真的假的？这不是纯纯工具人吗？”
龙毅的脚步顿了顿，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抬头望向舞台旁，恰好看见张远抬手搂住苏晴的腰，苏晴不仅没推开，反而侧头朝他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亲昵。那笑容刺痛了龙毅的眼睛，他想起昨晚苏晴还躺在他怀里说“阿毅，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心口突然沉得发闷。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继续朝那边走。还有方案要交，还有后续的用户运营计划要和苏晴敲定，那些八卦大概只是捕风捉影。
“苏晴。”他在她身后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干涩。
苏晴转过头，看见他时，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像蒙了层薄霜。“你怎么才来？”她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没等龙毅回答，就转向张远介绍，“张总，这是龙毅，以前帮我做过些杂事。”
“杂事”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龙毅的耳朵。他攥着公文包的手指关节泛白，刚要开口说方案的事，张远先伸出了手，掌心带着刻意的冰凉。“龙先生，久仰。苏总经常提起你，说你执行力很强。”话里的“执行力”，分明是把他归为底层办事的角色。
龙毅没握那只手，只是看向苏晴：“方案我改好了，里面补充了用户留存的三个核心策略，还有下个月的线下沙龙计划，你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