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开口：「不是故意的。我晚上给母亲上香，风大，不小心引燃了旁边的幔帐。我想去灭火，但火势太快了，我害怕，就跑了出来。」
我的声音很稳，听不出一点撒谎的痕迹。
陆秉文急了：「你撒谎！我走的时候根本没有点香！」
「你走后，我自己去的。」我淡淡地说，「我总得让我妈，有个像样的祭拜。」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陆秉文脸上。
他脸色涨红，却无法反驳。
警察皱了皱眉：「具体情况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现在，请无关人员都离开现场。」
陆家人不情不愿地散开。陆秉文还想说什么，被他大伯强行拉走了。临走前，他回头看我，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秦瑶跟着他，也回头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柔弱和惊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得意的挑衅。
我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是在说：你看，就算你烧了祠堂又怎样？这个男人，这个家，最终都会是我的。
我扯了扯嘴角，回了她一个无声的笑。
是吗？
那我们，就等着瞧。
3.
大火扑灭后，陆家祠堂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废墟。
那些被陆家人视若珍宝的祖宗牌位，全都化为了灰烬。
陆家的天，塌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门被一脚踹开。
陆秉文和他母亲，陆老夫人，带着几个家族长辈，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陆老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容，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沈未！你这个扫把星！我们陆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让你这种丧门星进门！」
我将一件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头也没抬：「妈，我以为您念过书，至少会懂什么叫礼貌。」
「礼貌？你把我们陆家的脸都丢光了，还跟我谈礼貌？」她气得发笑，「我告诉你，马上给我去祠堂废墟前跪下，给陆家列祖列宗磕头认错！否则，我今天就让秉文休了你！」
我扣上行李箱，终于抬眼看向他们。
「休了我？好啊。」我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离婚协议我随时可以签。不过，在离婚之前，有些账，我们是不是该算算了？」
陆秉文上前一步，冷笑：「算账？沈未，你烧了陆家祠堂，这笔账，你拿命都赔不起！」
「是吗？」我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拍在桌上。
「这是当年我妈注资陆氏集团的股权转让协议，占股百分之三十。按照协议，如果我们在婚内出现问题导致离婚，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需要以市价三倍回购。」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瞬间变化的脸色，继续道：「还有这栋别墅，以及城南那块地，都是我的婚前财产，写在我个人名下。哦对了，」我看向陆秉文，「你现在开的那辆保时捷，也是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登记的也是我的名字。」
「离婚可以，」我微微一笑，「这些东西，麻烦陆先生，还有各位，一样不少地还给我。另外，陆氏集团如今市值五十亿，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三倍回购价是四十五亿。现金还是转账，你们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