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是条狗都得有感情。
他们真正毫无保留爱着的,永远是那个他们一手抚养长大的宋时宜。
我的心,死了。
7
我没有丝毫犹豫,收拾了几件最简单的行李。
趁着他们回来之前,按照记忆,我找到了柳爸柳妈曾经摆摊的旧街区。
然而,熟悉的摊位位置空着,旁边的店主告诉我:
“柳家?早搬走啦!就大概五年前,他们家丫头被接走那天晚上就急急忙忙搬了,房子也被房东卖掉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搬走了?为什么?去了哪里?
他们真的不想……见我了吗?
后来,我拖着行李箱失魂落魄来到了柳家破产前的那栋洋房外。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柳树,年年都会飘很多的柳絮。
房子空了很多年,但那棵柳树还在,甚至更加高大茂盛了。
柔韧的枝条在春风里摇曳,满树嫩绿的芽苞,已经开始飘散出细白绵软的柳絮。
我隔着生锈的铁门,望着那棵柳树,眼泪无声地滑落。
五年了,我从未忘记它飘絮的样子。
如今我回来了,柳爸柳妈还有哥哥……
却都不在了。
我就这样红着眼眶,在门口站了好半晌。
微风吹动,带着早春的寒意。
吹进我早已冰冷的心里。
“絮絮?”
突然间,一个沙哑带着极度难以置信的男声,在我身后迟疑地响起。
我猛地回头。
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看清了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
他穿着简单的工装裤和旧T恤,手里拎着一个便利店的塑料袋,脸上带着风霜刻下的痕迹。
瘦了,黑了,额角多了一道浅浅的疤,让他看起来有些凶悍。
是柳景珩。
我的哥哥。
他就逆着光站在那里。
那一瞬,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眼泪瞬间决堤,所有的委屈、绝望、孤独和恐惧,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堤坝。
我像一只终于找到家的小兽,跌跌撞撞地扑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
“哥!哥哥!你为什么才来!你为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