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妈妈被人贩子强暴后的产物。
她被救出去那日，我成了众人厌恶的小乞丐。
妈妈恨我，福利院阿姨讨厌我。
我独自流浪了好久，直到整天整夜咳血时。
终于再次找到妈妈。
妈妈误会了我，她眼底的震惊迅速被憎恶取代，狠狠推开我:“滚！谁让你来的!”
我怯懦哀求：“妈妈，我快死了。你帮我买个最便宜的坟好不好。”
妈妈同意了。
可三天后，坟地被转走了。
她拿去埋狗都不想留给我。
妈妈嘲讽笑着:“不是快死了吗？怎么还能站在这。”
1
看到我的瞬间，妈妈变了脸色，哐当一下重重关上了门。
我躲闪不及，鼻尖被撞得发麻，鼻血不受控地往下流。
我胡乱擦掉，小心翼翼按动门铃。
开口:“妈妈，是我，我是乐乐。”
妈妈情绪很激动，我只听到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再打开门时。
妈妈重重把我往外推。
膝盖瞬间划破了皮，疼得我直抽气。
妈妈咬牙切齿:“那么久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扰我?!是不是想逼死我才行?”
我手足无措，想跟妈妈解释。
我想告诉，我想她了。
抬眼间，却看见二楼窗台边的花瓶直直地坠落下来。
出于本能的。
我把妈妈往旁边一推，用瘦小的身子妄图护住妈妈。
花瓶在我面前轰然碎裂，碎片飞溅，划破了我的皮肤，但我感觉不到疼痛。
只呆呆地看着满地碎片，心脏狂跳。
她愣住。
再看我时，眼眶有些红。
“果然，你一出现我就倒霉。你是专门来克我的灾星。”
我垂眸，沉默道歉:“对不起妈妈，都是我的错。”
我从兜里掏出零零散散的一些钱，都是我这些年一边流浪，一边攒瓶子存的。
我眼巴巴捧给妈妈。
乞求道:“妈妈，我快死了，你能不能帮我买一个最便宜的坟。”
“他们说，我没成年不可以自己买，要有监护人在场。再过些天，妈妈就再也不用因为我生气了。”
“我还想求妈妈借我一点钱，换件干净的白衣服。”
我又多提了一个恳求。
身上这件已经穿了六个月，酸臭无比，破破烂烂。
我不想去了下面，被别的小朋友继续嘲笑。
妈妈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
不过她很快摇了摇头，语气更加厌恶。
“李乐，你少在这里装可怜。祸害遗千年。”
“当年我走的时候，不是把你给福利院了吗!你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来恶心我?”
我愣住，原来妈妈还不知道。
我去年就被福利院的其他小朋友赶出来了。
我无处可去。
那些小朋友骂我跟爸爸一样，也是人贩子。
我骨子里流着肮脏的血，会像爸爸当年拐走别人一样，迟早做坏事。
他们朝我扔东西，把我的被褥丢到雨里。
让我吃又酸又臭的烂鱼。
我肚子疼得厉害，他们就把厕所门关得紧紧的，看我笑话。
我知道，那里不属于我。
所以，我偷偷把藏在枕头底下的钱找了出来，然后摸黑跑了。
成了流浪的小乞丐。
2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妈妈。
可是她更讨厌我了。
再三思考我刚才说过的话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