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死日重生,毒药在握
我死在24岁生日当天,被陆则衍和苏清然灌下堕胎药时,肚子里的孩子刚满六周。
意识消散前,我看见苏清然靠在陆则衍怀里笑,她摸着我送陆则衍的手表——那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轻声说:“阿衍,终于不用再装了,她这种替身,死了也没人在意。”
再睁眼,我躺在熟悉的卧室大床上,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毯上,桌上摆着未拆的生日蛋糕,而我手里,正攥着那杯还没喝的“红酒”——前世,就是这杯加了堕胎药的酒,让我痛到蜷缩,最后被他们拖去医院“处理”掉孩子,再伪装成意外坠楼。
手机响了,是陆则衍的电话,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淬了糖,和前世灌我吃药时的冷漠判若两人:“晚晚,睡醒了吗?清然来家里了,她特意给你炖了补汤,说祝你生日快乐。”
补汤?我盯着手机屏幕冷笑。前世这碗汤里加了慢性毒药,我喝了半个月,直到死前才知道,苏清然所谓的“体弱多病”全是装的,她根本没患白血病,那些需要“骨髓移植”的谎言,不过是她绑住陆则衍、逼我当替身的幌子。
我捏紧杯子,指尖泛白。这一世,我不再是那个被“陆则衍爱我”的假象蒙骗的傻子——我是沈晚,沈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不是苏清然的替身,更不是他们爱情游戏里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知道了,我马上下来。”我压着喉咙里的恨意,声音装得和往常一样软。
挂了电话,我掀开被子,从床头柜最底层摸出一个录音笔——这是我前世死前,偷偷藏起来的,里面有陆则衍承认“只是把我当苏清然影子”的录音。我按下开机键,笔身亮了亮,还能用。
走到镜子前,我看着镜里脸色苍白的自己,小腹还平坦,孩子还在。我伸手轻轻覆在上面,眼泪瞬间掉下来:“宝宝,这次妈妈一定保护好你,谁也别想伤害我们。”
2 假汤真毒,初次反击
下楼时,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陆则衍穿着我去年给他买的灰色毛衣,正帮苏清然剥橘子;苏清然穿着米白色连衣裙,头发挽成温婉的发髻——那是我第一次见陆则衍时的打扮。
看见我下来,苏清然立刻站起来,手里端着一个白瓷汤碗,快步走到我面前,眼眶红红的:“晚晚,生日快乐。这是我给你炖的鸽子汤,补身体的,你快喝了吧。”
汤碗递到我面前,浓郁的香气里,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是氰化物的味道,比前世的慢性毒药狠多了,看来他们等不及要我死。
陆则衍走过来,从身后揽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发顶,语气宠溺:“晚晚,清然炖了一下午,你快喝,别辜负她的心意。”
他的手碰到我腰时,我生理性地发抖,前世他就是这样抱着我,看着苏清然把堕胎药倒进我嘴里。我强压着恶心,伸手去接汤碗,却在碰到碗沿的瞬间“手滑”——
“哐当”一声,汤碗摔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褐色的汤溅到苏清然的白色连衣裙上,留下一大片丑陋的污渍。
“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弯腰去捡,声音带着慌乱,眼底却藏着冷意,“我不是故意的,清然你没事吧?这裙子……是你上次说最喜欢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