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砚摇了摇头，"但有人相信，而且模仿这种方式杀人。"他拿出放大镜，仔细检查画作，"这幅画很特别，颜料和纸张都是上等货，不是普通市井之物。"
萧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死者是西市的一名富商，名叫王富贵。据邻居说，昨晚听到他房中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挣扎，但进去时已经死了。"
李砚站起身，环顾四周，"这案子不简单。我们需要调查死者最近的行踪，以及这幅画的来源。"
萧策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打算怎么查？"
"从西市的古董商开始，"李砚说，"这种画应该有专门的来源。同时，我需要查阅更多关于'画中仙'的记载，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例。"
萧策沉默片刻，"好，我派人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你去查古籍。三天后，我们在西市茶楼碰头。"
李砚点头同意，心中却暗自疑惑，为何这位金吾卫郎将愿意与他合作？这背后一定有更复杂的原因。但他知道，这起案件可能关系到他重返朝堂的机会，他必须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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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镜中人
三天后，李砚如约来到西市茶楼。他手中拿着一叠笔记，眼中带着疲惫但兴奋的光芒。萧策已经在那里等他，面前摆着一壶茶和几样小菜。
"有什么发现？"萧策开门见山地问。
李砚坐下，倒了杯茶，"我查阅了所有关于'画中仙'的记载，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据《酉阳杂俎》记载，画中仙通常出现在月圆之夜，而且受害者都是曾经在画中看到自己倒影的人。"
萧策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可能是，凶手在利用人们对志怪的恐惧来掩盖真实的杀人动机。"李砚翻开笔记本，"另外，我调查了西市的古董商，发现一个叫王夫子的老人最近出售了几幅类似的画。据说这些画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
"什么地方？"萧策追问。
"鬼市。"李砚压低声音，"传说中只在每月十五午夜出现的神秘交易场所。"
萧策的眼神变得警惕，"鬼市？那只是市井传言吧？"
"不完全是，"李砚摇头，"我找到几个曾经去过的人，他们说鬼市确实存在，而且那里交易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包括古籍、古董和一些...不能见光的物品。"
就在这时，一名金吾卫匆忙跑进来，在萧策耳边低语几句。萧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萧策站起身，"死状与第一起类似，但这次是'镜中人'。"
李砚心中一惊，《酉阳杂俎》中记载，镜中人是一种能从镜子中走出的精怪，能以眼神杀人。两人迅速赶到新的案发现场，位于长安城东的一座豪宅内。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面容同样凝固着恐惧，眼睛圆睁，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房间中央放着一面古铜镜，镜面模糊不清。
"死者是户部侍郎赵大人，"萧策低声说，"他是朝廷重臣，这案子现在更加复杂了。"
李砚蹲下身，仔细检查铜镜，"这镜子有问题。你看，镜面上有一层薄薄的物质，可能是某种毒药。"
"毒药？"萧策惊讶地问。
"嗯，某种能通过视觉刺激引发心脏骤停的毒素，"李砚解释道，"受害者看到镜中的自己，同时受到毒素的影响，导致心脏停止跳动。这看起来就像是'镜中人'以眼神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