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我的好母亲,何静兰。
她被我看得浑身一颤,立刻色厉内荏地嚷起来:「你看我干什么!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悠,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我轻笑一声:「我可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被我关在陶罐里的精气蛊突然开始猛烈地撞击罐壁,发出「砰砰」的闷响。
我眉头一皱,感觉不对。
下一秒,祖-母闷哼一声,捂住了胸口,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奶奶!」秦朔大惊失色。
家庭医生立刻上前检查,却发现祖母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急速下降,仿佛生命力正在被什么东西凭空抽走。
「怎么会这样?」秦朔抓住我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不是已经把它抓起来了吗?」
我看着祖母迅速灰败下去的脸色,心里一沉。
「是子母蛊。」
我打开陶罐,那只肥硕的蛊虫已经化成了一滩黑水。
「母蛊,在祖母身上。」
2.
「什么?」秦朔的声音都变了调。
我看着祖母痛苦的样子,立刻从布包里取出一枚银针,刺入她的指尖,挤出一滴血。
那滴血,不是鲜红,而是带着一丝诡异的灰黑色。
「母蛊被种下至少有三个月了,它一直在缓慢吸收祖母的精气。今天兰花里的子蛊被我捉住,刺激了它,现在开始反噬了。」
「那……那该怎么办?」祖母的声音已经微弱下去。
我看着她,然后目光转向已经吓傻的何静兰和秦峰:「想救祖母,就要找到下蛊的人。母蛊与下蛊者的心血相连,只要那人靠近祖-母十米之内,我就有办法把他揪出来。」
何静兰的眼神闪躲,嘴唇哆嗦着:「找……找谁去……我们秦家从不与人结怨……」
「是吗?」我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妈,你上个月去湘西参加的那个所谓的‘祈福法会’,真的只是祈福吗?」
何静兰的瞳孔猛地一缩。
秦峰见状,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秦悠!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妈?她可是奶奶的亲儿媳!」
「亲儿媳,就不会为了多分点家产,就动这种歪心思吗?」我冷冷地反问。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炸响。
秦峰气得脸都涨红了:「你……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让她自己说。」我盯着何静兰,「那盆幽昙兰,是你劝祖母拍下的吧?拍卖行是你闺蜜开的吧?送花上门的花匠,也是你找的吧?」
一连串的质问,让何静兰的脸色越来越白。
「我……我只是觉得那花好看……」她还在狡辩。
「大哥,」我不再理她,转向秦朔,「查一下妈这两个月所有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特别是跟何家有关的。」
何薇薇是何静兰娘家的侄女,她们一家一直依附着秦家,贪婪又短视。
秦朔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出手机吩咐下去。
秦峰还要闹,被秦朔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秦峰,你想让奶奶死吗?」
秦峰瞬间蔫了。
我从布包里拿出一沓黄纸,朱砂和毛笔,现场画了一道安神符,烧成灰烬,兑在水里让祖母喝下。
符水入喉,祖母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灰败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