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悠悠，好孩子……奶奶信你。」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不到十分钟，秦朔的手机响了。
他接完电话，脸色铁青地看向何静兰：「妈，你上个月，给何舅舅的账户转了五百万，备注是……购买土特产？」
何静兰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瘫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相，不言而喻。
秦峰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看看病床上的祖母，整个人都傻了，嘴里喃喃着：「不……不可能……妈怎么会……」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把何家人都叫来。」我对秦朔说，「一个都不能少。」
3.
何家人来得很快，由我的舅舅何建明带队，身后跟着舅妈和几个堂兄弟，当然，还有那个刚从昏迷中被掐醒的何薇薇。
一进门，何建明就哭天抢地地扑到何静兰面前：「妹妹！你受苦了！我们都听说了，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一回来就诬陷你！」
他演得声情并茂，仿佛何静兰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何静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抱着他大哭起来：「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秦峰也找到了主心骨，立刻站到他们那边，怒视着我：「秦悠！现在我舅舅他们来了，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我简直要被这群人的愚蠢气笑了。
秦朔挡在我面前，冷冷地看着何建明：「何先生，我母亲账户里那五百万，你最好解释清楚。」
何建明脸色一僵，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无赖嘴脸：「什么五百万？那不是静兰孝敬我这个当哥哥的吗？怎么，秦家家大业大，这点钱也要计较？」
「那这盆花里的蛊虫，你又怎么解释？」秦朔指着那盆已经彻底枯死的幽昙兰。
「什么蛊虫？我不知道！」何建明一问三不知，「我们是正经生意人，不懂这些歪门邪道。我看就是这个丫头从乡下带来的，贼喊捉贼！」
他把矛头直指我。
何薇薇也跟着尖声附和：「对！就是她！她一来，兰花就死了，奶奶就病了！肯定就是她搞的鬼！」
他们一口咬定，颠倒黑白。
何静兰在他们的鼓动下，也重新有了底气，指着我说：「对！就是你！是你下的蛊，然后嫁祸给我，想把我赶出秦家！」
我看着这出闹剧，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都不承认，那就别怪我了。」
我走到祖母床前，拿出三根特制的线香点燃，插在床头的香炉里。
一股奇异的草木清香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引魂香，」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母蛊最喜欢这种味道。下蛊的人，只要闻到这香味，心口的本命血就会发烫，与母蛊产生共鸣。不出十分钟，他的胸口就会出现一个黑色的兰花印记。」
我话音刚落，何家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何建明强作镇定，冷笑道：「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十分钟后，谁身上能开出花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客厅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线香燃烧时发出的轻微「滋滋」声。
何静兰和秦峰紧张地盯着何家人，似乎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在搞鬼。
而何家人，则个个面色紧绷，额头开始冒汗。
五分钟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