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砚景,曾是人尽皆知的商界天才,如今却像条野狗般跪在酸臭的垃圾桶前。
颤抖着翻找能让我活下去的残渣。
我的联姻妻子温宜站在身后,看着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所有人都说我们是最可笑的豪门夫妇
直到那天,白月光阿琳突然打来电话,声音哽咽着说:“砚景,我离婚了……”
我对着电话那头冷冷低语,“滚。”
1.
我,陆砚景,曾经是商界叱咤风云的陆氏集团掌舵人。
此刻正双膝跪在散发着酸臭味的垃圾桶前,颤抖的手指在腐烂的垃圾中翻找着可能果腹的食物残渣。
腹部空瘪得已经感受不到饥饿,只剩下灼烧般的疼痛
——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进食了,自从刘烨用阴险手段将我彻底搞破产,所有财产被银行没收抵押。
连最后一点尊严也随着联姻妻子温宜递来的离婚协议而粉碎殆尽,世间最狼狈的模样不过如此。
正当我试图从一堆发霉的面包中挑出勉强可食用的部分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呼唤我的名字:“陆砚景。”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我不敢立刻回头。
这几天已经承受了太多幸灾乐祸的嘲讽和落井下石的讥笑,将我所剩无几的体面凌迟殆尽。
直到身后陷入漫长的寂静,我才敢慢慢转过头去,看见了站在那里的人。
温宜,我的妻子,或者说即将成为前妻的女人。
我哑着嗓子抢先开口,生怕听到她也要来踩上一脚:“我会签字离婚的,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
声音干涩,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她却向前一步,小白鞋踩在污水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目光平静地看着我,说出了一句我完全意想不到的话:“回家吧,陆砚景。”
家?
这个字像一根针扎进我已经麻木的心脏,我几乎要笑出声来,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家?哪里还有家?”
银行收走了别墅,公司被查封,连我最后租住的小房子也因为欠租被赶,天地之大,竟没有一寸容身之所。
温宜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伸出手来,掌心向上,指尖干净修长。
她重复道,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有。”
我心里翻涌着困惑与警惕,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是施舍?是怜悯?还是另一个精心设计的羞辱?
这世上没有人会向跌入泥潭的人伸出援手,特别是曾经利益结合的联姻对象。
我固执地避开她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自己挣扎着站起身,膝盖因长跪而刺痛颤抖。
但我挺直了脊背,这是我唯一还能为自己保留的一点可怜体面。
我跟在她后面走着……
她将我带到一个老旧的小区,楼墙斑驳,铁门生锈,一切与我曾经拥有的天差地别。
温宜却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我暂时在这儿租了个房子。”
我望着这破败的环境,喉咙发紧,哑声道:“你其实可以离婚后直接回娘家,没必要这样。”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反问:“回去之后呢?再被安排和别人联姻吗?”
我怔住,一时无言,看向她的目光里第一次带上陌生的审视。
这妻子,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