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点头。
张警官起身离开，锁上了门。陈默立刻扑到窗边，看到张警官的车驶离小区，但几分钟后，另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了街角，车里的人似乎正对着对讲机说什么。
监视。他被软禁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他需要自己找出真相。他回忆起苏雨塞给他U盘时，还有一个细微的动作——她的手指快速地点了点他的口袋。
陈默立刻翻遍所有口袋，在外套内衬一个极隐蔽的夹层里，摸到了一张微型存储卡！
苏雨果然留了后手！她根本不相信张警官！
陈默找到安全屋里的老式笔记本电脑，插入存储卡。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和一段音频文件。他点开音频，苏雨的声音传了出来，背景嘈杂，像是偷偷录制的：
“陈默，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我已经出事了。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
“记忆重塑计划是真的，但它的目的比我告诉你的更可怕。它不仅在制造替罪羊，更是在‘制作’完美罪犯——将编造的记忆植入特定个体，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去为幕后黑手完成‘任务’，甚至顶罪。样本16号就是这样，他以为自己是个复仇的受害者，实际却成了别人的杀人工具。”
“而你，陈默，是他们的最新‘作品’。但你不是替罪羊，你是‘执行者’。车祸那天晚上，你不是去曝光他们，你是去执行一次‘清理任务’。但目标临时更换，换成了……一个你绝不想伤害的人。你拒绝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灭口’。”
“林医生不是项目负责人，他和你一样，只是高级技术人员。真正的负责人……（一阵杂音）……我怀疑是……（剧烈的干扰声）……”
音频在这里突然中断，只剩下沙沙的电流声。
陈默呆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冷。他不是受害者，也不是觉醒的英雄，他可能原本就是恶魔的亲手？那个在记忆中和林医生平等对话、冷漠地说着“处理样本16”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混乱中，他想起苏雨最后的话：“红房……地下室……找到16号……”
红房……那个在催眠中出现的红砖房！
他必须去那里看看。他走到窗边，那辆黑色轿车还停在原地。他需要引开监视者。
陈默走进厨房，打开了燃气灶，然后将一点布料放在灶眼旁，自己则躲进卫生间，锁好门，用湿毛巾堵住门缝。
几分钟后，布料被点燃，触发了厨房的烟雾报警器！刺耳的警报声顿时响彻整个房间，浓烟开始弥漫。
街角的监视者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车内的人立刻下车，紧张地看向公寓窗户。
趁此机会，陈默从卫生间窗口爬出，利用老旧楼房的水管和空调外机，艰难地爬下楼，消失在夜色和警报声交织的混乱之中。
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地：记忆中的那个红砖房。
第八章：夜惊与昼伏
陈默在雨夜中奔跑，城市的霓虹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扭曲成模糊的光团。头痛愈发剧烈，新的记忆碎片如同匕首般刺入脑海：
他站在红房外，手里拿着一台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屋内的结构图和一個移动的光点。林医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目标在二楼卧室，确认清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