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两人躲进废弃的炭窑。苏蔓用裙摆给陈洛包扎伤口，眼泪掉在他手背上：“对不起，对不起……”陈洛却笑了：“不要怕，还活着就好。”
他们沿着猎径走了两天两夜，吃野山楂、喝山泉。第三日清晨，远处终于出现柏油马路。陈洛拦下一辆拉木薯的农用三轮车，司机看在他递来的三百块钱上，答应送他们去镇里。
镇派出所门口，陈洛几乎瘫倒。民警做完笔录，让两人先休息。陈洛给弟弟陈予发了条定位，只说：“已脱险，勿念。”他以为噩梦到此结束，却没想到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夜里十一点，陈洛被一阵手机震动吵醒。屏幕上是陌生号码，他接起，听筒里传来苏蔓——或者说苏蔓的轻笑：
“陈老师，谢谢你救我。可我得再请你帮个忙，跟我去缅甸，教那里的小孩中文，好吗？”
陈洛猛地坐起，房间空无一人。走廊尽头，值班民警趴在桌上，脖颈插着一根微型麻醉针。他心跳骤停，转身冲向大门，却撞进两个壮汉的怀里。苏蔓从阴影里走出，换上了一身运动装，头发束成利落马尾，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冷冽。
“别挣扎，”她抬手晃了晃电击枪，“你弟弟在广州读大学？不想他缺胳膊少腿，就配合点。”
陈洛被拖进一辆无牌面包车，车门合拢前，他最后看见的是派出所墙上那行红字——“为人民服务”。车灯熄灭，像猛兽合上了嘴。
第3章：失踪
程夏接到陈予电话时，天河城正下暴雨。闷雷声像巨鼓滚过玻璃穹顶，她提着伴娘裙的裙摆，从婚纱店一路冲到停车场，手机贴在耳边，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
“我哥已经一天不接电话了，最后一次定位在滇缅边境的小勐拉。”陈予的声音在雨幕里发抖，“定位之后，手机信号彻底消失，iCloud 也离线。”
程夏耳边嗡的一声，像有人用锥子敲了一下耳膜。她比谁都清楚陈洛对支教的执念——去年为了去迷雾村，他甚至把婚礼定金拿去给孩子们买书籍文具。可如今，那个在照片里冲她傻笑的男孩，竟像被橡皮擦从地图上抹掉。
“报警了吗？”
“去了，派出所说成年人未满 48 小时不予立案。”陈予咬牙，“可哥跟我约定过——超过 24 小时不报平安，就是出事了。”
程夏用肩膀顶开车门，雨水和冷汗混成一片。“把定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