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喝点吧，暖暖身子。”老乞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叶尘没动。他脑子里，我的声音响了起来：“喝。想活命，就别挑三拣四。我用你身上最后一点碎银子，换了他半个月的保护。从现在起，你就是他捡来的小乞丐。”
叶-尘的拳头，捏紧了。他堂堂叶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捏什么捏？”我不客气地说，“你现在连个乞丐都不如。人家至少还有条腿，你呢？全身瘫痪。要不是我用能量给你续着，你早僵了。”
他沉默地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养伤。我没让他去找什么天材地宝，也没传他什么绝世功法。我就干了一件事：上课。
“来，叶尘，我们今天学习第一课，勾股定理。你看，直角三角形，两条直角边的平方和，等于斜边的平方。这个很有用，以后你飞檐走壁，计算角度和距离，都用得上。”
叶尘：“……”
“还有这个，杠杆原理。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起整个地球。你现在没力气，但只要找到合适的工具和支点，一样可以搬动千斤巨石。懂了吗？这叫科学。”
叶尘：“老爷爷，我想学……杀人的技巧。”
“杀人？”我冷笑，“杀人是最低级的复仇方式。等你学成了，黄花菜都凉了。我们要学诛心。诛心，懂吗？就是让他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来，先把这本《思想品德与政治基础》给我背了。”
我把我脑子里所有能记起来的初高中知识，都掰碎了，一点点灌给他。叶尘从一开始的抗拒，到麻木，再到……慢慢发现，这些东西，好像真的有点用。
比如，有一次，庙里来了几个混混，要抢老乞丐的地盘。叶尘打不过，但他按照我教的，提前观察了破庙的结构，找到了一个最不稳定的横梁。他让老乞丐在横梁下面生火，浓烟一起，混混们看不清，他就指挥老乞丐，用一根长长的竹竿，精准地撬动了横梁连接处的一块松动的砖石。
“轰”的一声，横梁塌了半边，正好砸在混混们面前，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地跑了。
老乞丐看叶尘的眼神，像看神仙。
叶尘自己也愣住了。他第一次发现，不用灵力，光靠计算和观察，也能产生这么大的威力。
“看到了吗？”我得意地说，“这叫实践出真知。比你那些打打杀杀的功法，高级多了吧？”
叶尘没说话，但眼神里，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他的伤，在我的能量滋养和一些草药的调理下，慢慢好了。虽然经脉还是废的，但至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行动了。
有一天，老乞丐带回来一个消息。城里林家，正在大肆招揽家丁和护卫，因为林家大少爷林风，马上要和城主府的千金刘飞雪，举行订婚仪式了。
叶尘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瞬间就红了。他身上那股压抑许久的杀气，又冒了出来。
“机会来了。”我却很兴奋，“孩子，走，咱们找工作去！”
3
叶尘当然不想去。去给仇人当狗？他宁愿死。
“死？”我反问，“你死了，谁去给你妹妹报仇？谁把你爹妈的牌位，从林家的马桶边上拿回来？”
叶尘不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