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陈凯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慌，还有点不耐烦：“晚晚，你把东西撤了行不行？我领导刚找我谈话，说客户看到群里的消息，要撤掉咱们的合作项目！你别闹了，对你没好处！”
我冷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敲：“当初你和你妈造谣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你说我闹，我这是在替你‘澄清’啊 —— 澄清你不是‘遇人不淑’，是‘自己不行’。” 没等他说完，我就挂了电话，顺便把他拉进了黑名单。后来听小区保安说，陈凯那天在公司楼下蹲了一下午，客户的车开过来，他跑过去想拉车门解释，被人家直接推开：“我们不跟连老婆都骗的人合作，人品不行，项目再好也没用。你连基本的诚信都没有，我们怎么敢把钱交给你？”
王秀莲的日子更不好过。她第二天去菜市场买菜，刚走到豆腐摊前，就被几个大妈围着问：“王秀莲，你儿子不行还赖人家晚晚？你这心也太黑了！以前你总说晚晚这不好那不好，现在真相出来了，你倒躲啊？” 卖豆腐的张婶也说：“我以前还觉得你可怜，现在才知道你是活该！晚晚多好的姑娘，被你欺负成这样！” 王秀莲想躲，却被卖菜的阿姨拦住：“你别走啊，把话说清楚！你造谣晚晚勾三搭四，有证据吗？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后来她干脆不出门了，每天关着门在屋里哭，没过几天就打包行李回了乡下，走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天还没亮，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连陈凯都没说，只留下一屋子没收拾的垃圾。
离婚官司开庭那天，张姨陪着我去的。她特意穿了件藏青色的外套，说 “显得正式，给你撑场子”，还帮我整理了证据袋，把体检报告、录音笔、聊天记录按顺序排好，像准备手术器械一样认真。陈凯和王秀莲坐在被告席上，王秀莲还在辩解，声音尖细：“那体检报告是假的！是林晚伪造的！她就是想骗我们家的钱！” 法官把报告递给司法鉴定人员，结果显示 “报告真实有效，无篡改痕迹，印章清晰”。
我站在证人席上，声音比想象中平静，没有哭，也没有抖：“结婚三年，我每个月都按时吃叶酸，每次同房都配合陈凯，可他总说‘太累了’‘下次吧’‘等公司忙完这阵’。去年冬天他去做了体检，回来后就再也没提过生孩子的事，对我也越来越冷淡，经常半夜才回家，身上还带着酒气。直到上个月，他和他妈妈突然说我生不出孩子，要跟我离婚，还让我放弃所有财产。”
张姨作为证人出庭时，拿出了她的诊疗记录，蓝色的封皮上印着医院的 logo：“去年 11 月 15 日，陈凯来我这里咨询，说‘我老婆怀不上，是不是她的问题’，我当时就建议他先做精液检查，还给他开了检查单，可他说‘不用，肯定是她的问题，我身体好得很’。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来做检查。”
法官敲了敲法槌，声音洪亮：“经审理查明，陈凯、王秀莲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明知陈凯存在生育障碍，却故意隐瞒，并将生育问题归咎于林晚，且在离婚时试图通过欺诈手段让林晚放弃财产，其行为已构成欺诈。判决如下：婚内共同财产林晚分得 70%，陈凯净身出户；陈凯需向林晚支付精神损害赔偿金 5 万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