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 “净身出户” 四个字时，陈凯的脸瞬间白了，像张白纸，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王秀莲当场就哭了，拍着桌子喊 “不公平”，被法警拦住，嘴里念叨着 “造孽啊，真是造孽”。
4 新生之路
走出法院时，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暖的。张姨提着个保温桶走过来，掀开盖子是热气腾腾的排骨，香味飘了出来：“走，回家炖排骨，庆祝你重获新生。这排骨是我早上特意去菜市场挑的，肋排，炖了两个小时，放了玉米和胡萝卜，你肯定爱吃。” 我接过保温桶，指尖碰到温热的桶壁，第一次觉得，没有陈凯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
可新生的路，比我想象中更难走。
我开始投简历，五年行政经验，会做报表，会写文案，会组织活动，按理说不难找工作。可每次面试到最后，HR 总会绕到 “婚姻状况” 上，像绕不开的坎。
上周去一家互联网公司面试行政主管，HR 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戴着金边眼镜，翻着我的简历，突然抬头问：“林女士，你刚离婚，没有孩子，对吧？” 我点点头，她又问：“那你接下来有再婚或者生孩子的打算吗？我们这个岗位需要经常加班，有时候还要跟着项目组出差，你要是有私事要处理，会不会影响工作？”
我赶紧说：“我暂时没有再婚的打算，也不考虑生孩子，会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 她却笑了笑，把简历放在一边：“林女士，我们还是更倾向于招聘已婚已育或者未婚的候选人，毕竟你的情况…… 风险太高了。万一你入职后突然要生孩子，我们还得找人替你，太麻烦了。”
另一家公司更直接。面试我的是老板本人，四十多岁的男人，盯着我看了半天，说：“林晚是吧？我看了你的简历，能力挺强的，不过我听说你之前因为‘生不出孩子’被离婚？” 我愣了一下，他接着说：“不是我歧视你，主要是我们公司都是年轻人，怕你情绪不稳定，影响团队氛围。你要是真想来，就先签个协议，三年内不生孩子，怎么样？”
我攥紧了手里的包，说了句 “谢谢，我再考虑一下”，转身就走了。走出写字楼时，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打在伞上，发出 “哒哒” 的声音。我坐在便利店的窗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