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只是听说。"苏晴看出我的失落，"你别想太多。"
可她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刻意观察陈默和班花的互动。课间的时候，他确实会和陈娟说话，两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很般配。
我越看越觉得自己多余。
那个周五的体育课，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我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看书，突然有个篮球滚到我脚边。
"不好意思。"
我抬头，看见陈默站在我面前，阳光在他背后形成一个光圈。
"没关系。"我把球踢给他，声音小得像蚊子。
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我旁边："林夕，你在看什么书？"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主动和我说话，甚至还知道我的名字。
"《围城》。"我举起手中的书。
"钱钟书的？"他眼睛亮了，"我也很喜欢这本书。'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这句话特别有意思。"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也看过？"
"当然。"他笑了，"我虽然爱打篮球，但也喜欢看书。你别被我的外表骗了。"
我们聊了很久，从文学到电影，从理想到未来。我发现他不仅仅是个体育特长生，还有很多想法和见解。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会发光，让人忍不住想要听下去。
"你以后想做什么？"他问我。
"可能是老师吧。"我说，"我妈希望我能考个师范，工作稳定。"
"那你自己呢？你想做什么？"
我想了想："我想写小说。"
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说出这个梦想，连苏晴都不知道。
"那就去写啊。"他说得很认真，"梦想这种东西，不去追求的话，永远只能是梦想。"
那天下午，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格外轻松。原来陈默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遥不可及，他也会看书，也会思考，也会鼓励别人追求梦想。
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
也许，我可以鼓起勇气，对他说出那句话。
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个下午，有人已经替我做了决定。
2
苏晴是在放学后告诉我这件事的。
"林夕，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她拉着我走到学校后门，神色有些不自然。
"什么事？"
"我今天遇见陈默了。"她咬着嘴唇，"我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的心突然提了起来："你说了什么？"
"我以为是在帮你。"苏晴急忙解释，"我看你们昨天聊得挺好的，就想试探试探他对你的想法。"
"然后呢？"
"我跟他说，有个女孩很喜欢他，想知道他什么想法。"苏晴越说声音越小，"然后他问是谁，我就说了你的名字。"
我感觉天旋地转。
"他怎么说？"我的声音在颤抖。
苏晴不敢看我的眼睛："他说......他说你是个很好的女孩，但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车水马龙的街道，嘈杂的人声，都变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他说他喜欢的是陈娟，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苏晴的话像一把刀，"林夕，对不起，我不应该多嘴的。"
我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原来我以为的特别，不过是他对每个人都有的礼貌。原来我以为的心动，只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林夕，你别难过。"苏晴想要安慰我，"陈默人挺好的，他说会把这件事忘掉，不会让你尴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