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苏小姐。我是星辰资本的副总裁，李哲。”
“下午好，李总。感谢您的时间。”
“我们对您的商业计划书很感兴趣。尤其是关于下一代企业级AI效率解决方案的构想。能否请您更详细地阐述核心技术架构？”
书房里的键盘声忽然停顿了一瞬。我听到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调出准备好的图表，共享屏幕。
“核心是基于动态工作流优化的专用算法。我们称之为‘穹顶’架构。它能够实时抓取、分析、重构离散任务模块，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和效率最大化。”
耳机里传来轻微的吸气声。
“听起来……非常有野心。但恕我直言，苏小姐，这涉及极其复杂的技术实现。您的团队背景是？”
“技术负责人拥有顶尖的分布式系统与算法经验。曾主导过多个亿级用户产品的底层架构。”我的目光扫过书房紧闭的门，“目前团队处于隐身模式。但我可以透露，我们已经有了可运行的初级原型，用于内部测试，效率提升显著。”
“数据？”
“内部测试显示，任务处理速度提升百分之三百，错误率下降百分之九十。”我顿了顿，补充道，“在非理想条件下。”
键盘声又响了起来，比之前更重，更急促。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李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兴趣。
“令人印象深刻的数据。如果方便，我们希望能安排一次与技术负责人的直接交流……”
书房门猛地打开。
顾夜寒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几张纸。他的衬衫领口松开，眼睛里布满血丝，直直地看着我。
“注册流程完成了。需要电子签名认证。”
耳机里，李哲的声音停住。
“苏小姐？您那边……”
我对顾夜寒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抱歉，李总。一点家务事。”我对着麦克风说，声音平稳，“关于技术交流，我可以安排在下周。届时我们会提供更详细的技术白皮书和原型演示时间表。”
顾夜寒向前一步，把纸张拍在茶几上。手指点着签名栏。
“现在就要。”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足够清晰传到耳机里。
李哲干咳了一声。
“看来您确实很忙，苏小姐。那我们暂定下周再联系？期待您的演示。”
“谢谢您的时间，李总。下周见。”
会议断开。
我摘掉耳机，看向顾夜寒。
“你打断了我的会议。”
他把笔塞进我手里。
“签名。需要法人代表电子证书认证。马上。”
我扫了一眼文件，签下名字。他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进行认证流程。屏幕光映在他脸上，面无表情。
手机提示音响起。认证通过。
他收起手机，转身往回走。
“站住。”
他停在书房门口，背对着我。
“咖啡冷了。”我说，“换一杯新的。”
他的肩膀绷紧了一下。没有回头，走向厨房。
咖啡机再次工作的声音。
我的电脑屏幕上，新邮件提示弹出。
发件人：林薇。
主题：夜寒怎么了？
内容：苏玥，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刚才居然给我发消息说他在工作，让我别打扰他？这根本不像他！你到底耍了什么花样？我警告你，离他远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