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他终于撕下了伪装，面目狰狞。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他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势，朝我压过来。
整个石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这就是金丹期修士的威压吗？
确实很强。
如果是以前的我，恐怕连呼吸都做不到。
但是现在……
我看着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我的精神力，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瞬间笼罩了整个石室。
古松身上的气势，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消失了。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涣散。
他眼前的景象，变了。
他不再是在地牢里。
他站在药王谷的广场上。
下面，是药王谷所有的弟子和长老。
天上，飘着无数的记忆碎片，像雪花一样。
每一片雪花，都是他做过的一件亏心事。
“那是什么？”
“天啊，那是谷主……他杀了李长老的儿子，嫁祸给了魔教！”
“还有那个！他……他居然侵犯了新来的女弟子！”
“我的天，我们一直敬仰的谷主，居然是这种人！”
广场上的弟子们，开始指着他，议论纷纷。
那些眼神，鄙夷，愤怒，不屑。
像一把把刀子，扎在他身上。
“不……不是的！是假的！都是假的！”
古松惊慌失措地大喊。
他想解释，但没人听他的。
他想动手，但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珍视的名誉，一点一点，被撕得粉碎。
这就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社死的噩梦。
在现实的石室里。
古松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的脸上，表情在不停地变换。
惊恐，愤怒，绝望，乞求。
口水从他嘴角流下来，滴在衣服上。
像个傻子。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他脚上的铁链，被我轻轻一挣，就断了。
我拿起桌上那壶他煮好的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然后，我走出这间关了我不知道多少年的石室。
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
5
我走出了地牢。
门口的守卫看到我，像是见了鬼。
“疯……疯子！你怎么出来的！”
他们举起手里的长枪，对着我，但双腿在不停地发抖。
我没理他们。
我的精神力，像微风一样，拂过他们的脸。
两个守卫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
他们扔掉长枪，转身，面对着墙壁，开始用头一下一下地撞墙。
很有节奏，很有力。
我没让他们撞死。
我只是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身不由己。
我沿着山路，往上走。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药王谷弟子，都用同样的方式，被我“打了招呼”。
有的，突然开始在地上打滚，哭喊着自己是只蛆。
有的，开始疯狂地撕咬自己的衣服，说身上有无数的蚂C蚁。
有的，男女不分，抱在一起，做着最不堪入目的动作。
整个药王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精神病院。
而我，是这里唯一的医生。
也是唯一的病人。
我走得很慢，像是在散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