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薇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她蜷缩着身体，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干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精心打理的长发凌乱地粘在脸上，狼狈不堪。
“你做了什么？”顾沉舟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一步步逼近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他蹲下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面对自己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你只是在我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跑过来，假装关心地哭了几声！然后，你就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享受着顾家的一切？踩着苏晚的命，活得光鲜亮丽？！”
“不…不是的…沉舟…你听我解释…”林薇薇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哭喊，“我…我是爱你的啊！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我怕…怕你知道了真相就不会看我一眼了…苏晚她…她就是个穷丫头！她配不上你！只有我…只有我才配站在你身边啊！沉舟！求求你！看在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
“爱？”顾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他猛地松开她的头发，像丢开什么肮脏的垃圾。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林薇薇完全笼罩。“你的爱，真让我恶心。”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声音冷酷得不带一丝温度：“陈默。进来。”
病房门被推开。陈默带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保镖走了进来。
“顾总。”
顾沉舟看都没看地上瘫软如泥、抖成一团的林薇薇，径直走向门口。冰冷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如同死神的宣判：
“把她带走。关起来。”
“她身体里那颗不属于她的东西，”顾沉舟的脚步在门口顿住，微微侧头，余光扫过林薇薇瞬间惨白如鬼的脸，声音森寒刺骨，“给我看好了。那是苏晚的。”
“在苏晚需要它之前，别让她死了。”
第五章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冰冷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窗上，蜿蜒流下，像一道道绝望的泪痕。
顾沉舟站在苏晚租住的破旧公寓楼下。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昂贵的大衣，他却浑然不觉。他像一尊冰冷的石雕，一动不动。只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三楼那扇透出微弱灯光的窗户。
几个小时前，他接到了张伯带着哭腔的电话。
“小晚…小晚她晕倒了！吐了好多血！我叫了救护车…她不肯去医院！顾先生…我求求你…救救她吧！她快不行了…”
电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他疯了一样冲过来，却被那扇薄薄的、紧闭的房门挡在了她的世界之外。张伯开了门，看着他，眼神复杂，有恨，有怕，最终只剩下哀求。
“她…不想见你。”张伯的声音苍老而疲惫。
顾沉舟没有硬闯。他只是站在楼下，站在冰冷的雨里。仿佛这样，就能离她近一点。就能分担一点她正在承受的痛苦。他不敢想她现在的样子。那颗仅剩的肾脏，终究还是不堪重负了。是他。都是他！是他把她逼到了这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