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祸害!在家里克我们还不够,现在还出去克别人!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她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百口莫辩。我甚至没有跟王大婶说过一句话。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奶奶在屋里踱来踱去,最后,她一拍大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必须给她‘净化’一下,把她身上的晦气都洗掉!”
所谓的“净化”,是村里流传下来的一种驱邪的土法子。
那个晚上,月亮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北风呼啸,刮在人脸上像刀子一样。
奶奶叫上母亲,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拖。
“奶奶,你们要带我去哪?”我惊恐的问。
“带你去洗掉你身上的罪孽!”奶奶的声音比冬夜的寒风还要冷。
母亲低着头,不敢看我,但她的手抓着我,很用力,指甲都掐进了我的肉里。我知道,她害怕,但她更怕奶奶。
他们把我带到了村口的小河边。河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河水在冰层下缓缓流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奶奶命令母亲:“把她衣服扒了。”
“娘……”母亲的声音在发抖。
“让你扒你就扒!磨蹭什么!想让她继续祸害人吗?”
在奶奶的逼迫下,母亲颤抖着手,解开了我的衣扣。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我的身体,我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不要……娘,不要……”我哭着哀求。
但我的反抗是徒劳的。很快,我就被扒得一丝不挂,赤裸的暴露在刺骨的寒风中。羞耻和寒冷像两条毒蛇,啃噬着我的身体和尊严。
奶奶从河里舀起一桶水,毫不犹豫的从我头顶浇了下来。
“哗”
冰冷刺骨的河水,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皮肤。我尖叫一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
一桶,又一桶。
奶奶一边浇,一边念念有词:“晦气去,福气来!妖魔鬼怪快离开……”
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里的世界天旋的转。我试图挣扎,却被奶奶死死的按在雪的里。
雪的冰冷,我的皮肤接触到雪,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
“我看你还敢不敢作祟!”
就在我几近昏厥的时候,奶奶又拿出一个碗,从的上抓了一把混着雪的泥土,又舀了些肮脏的河水,在碗里搅了搅。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画着鬼画符的黄纸,点燃后,将纸灰撒进碗里。
一碗散发着土腥味和恶臭的“符水”,就这样做好了。
她捏住我的下巴,强行把我的嘴掰开。
“喝下去!把这个喝下去,就能镇住你身上的邪祟!”
我拼命的摇头,想躲开那只碗。但母亲也上前来,按住了我的手脚。
“芳,听话,喝了就好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看着母亲,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