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春寒峡谷,如其名,即使是在接近正午的阳光下,也透着一股渗入骨髓的阴冷湿气。

两侧是高耸入云的峭壁,怪石嶙峋,爬满了湿滑的青苔和不知名的藤蔓。

谷底弥漫着终年不散的、如同实质般的灰白色瘴气,如同一条巨大的、缓慢蠕动的毒蛇,盘踞在狭窄的谷道间。

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带着一股腐烂草木混合着硫磺的刺鼻气味,吸一口就让人头晕目眩,胸口发闷。

谷底倒是有条浑浊的小溪流淌,溪边稀疏地长着些颜色暗沉、形态扭曲的植物,勉强算是有水源,但这环境实在称不上“资源充足”,更像是被诅咒的绝地。

王柠雯的突击队艰难地穿行在谷底。精锐的女捕快和佣兵们,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飒爽英姿。她们一个个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呼吸粗重,脚步虚浮,不少人扶着山壁干呕,甚至有人已经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瘴气如同无形的枷锁,侵蚀着她们的体力和意志。

“咳咳…呕…”

三师妹张瑞,是四人中除大师姐外、耐毒体质最为“娇弱”的一个(仅指常规环境下的耐受力,不涉及张靓那逆天的“夜猫子契约”)。

她此刻小脸煞白,天蓝色卷刘海无力地耷拉着,双手紧紧捂着胸口,弯着腰剧烈咳嗽,眼泪都快呛出来了。她那双灵动的凤眼此刻也失去了光彩,只剩下痛苦和煎熬。

别说说话了,连呼吸都困难。

二师妹张哲,虽然体质强健些,但也被这鬼地方折磨得够呛。

墨色短发下,英气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深黑色的平底法术过膝靴重重地踩在泥泞的地面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她烦躁地挥舞着手臂,试图驱散那无孔不入的瘴气,对着前方指挥队伍的王柠雯大声抱怨,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满:

“王队长,这鬼地方是人待的吗?!”

她指着周围东倒西歪的战士,“再这么走下去,别说攻打荥钏寨了;咱们自己人就得先折损个七七八八,全交代在这破峡谷里喂虫子了…”

四师妹张瑜,银白色的长发束成了高马尾,清冷的脸庞上也蒙上了一层不健康的灰败。

她强忍着不适,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框,声音虽然依旧冷静,但明显带着一丝虚弱和急促:

“基于环境毒素浓度、空气含氧量及队员生理反应数据分析,继续滞留春寒峡谷的风险系数已突破临界值…”

“建议立刻更换行进路线,绕行至苍狼岭东坡,虽然路程增加约15%,但可规避90%以上的瘴气风险。”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在随身携带的羊皮卷地图上比划着替代路线。

就连王柠雯这位光系法师,此刻也感到灵力运转有些滞涩,银灰色的劲装上沾染了湿气。她看着士气低迷、痛苦不堪的队伍,眉头紧锁。就在这时——

“咳咳咳,噗——!”

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伴随着某种东西被喷出来的声音,从队伍后方的马车里传来。

紧接着,一个淡金色的脑袋猛地从马车篷布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大师姐张靓,她终于被那浓得化不开的瘴气给呛醒了!

“咳咳咳…呕…”

她小脸憋得通红,淡金色的卷刘海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那双总是带着慵懒睡意的琥珀色大眼睛此刻充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正剧烈地咳嗽着,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她一边咳,一边手忙脚乱地想从马车里爬出来,动作笨拙得像只刚睡醒找不到北的猫。

好不容易爬下马车,她扶着车辕,大口喘着气,目光扫过周围一片狼藉的景象——师妹们痛苦的表情,战士们萎靡的状态…

她那双大眼睛眨了眨,瞬间明白了状况。

就在张哲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张瑜冷静分析替代路线、张瑞咳得说不出话的时候——

王柠雯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不适,英气的脸上露出一抹镇定而自信的微笑。

她没有理会张哲的抱怨和张瑜的建议,而是缓缓抬起了双手:

“圣光普照!——涤荡!”

清越的吟唱声响起,王柠雯周身瞬间爆发出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纯净,以她为中心,一圈圈柔和却充满力量的光晕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

光晕所过之处,奇迹发生了。

那粘稠、污浊、令人窒息的灰白色瘴气,如同遇到克星般,发出“滋滋”的轻响,迅速消融、退散,仿佛被无形的圣火焚烧净化。

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纯净、带着阳光气息的空气。

萎靡的战士们猛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青紫迅速褪去,眼神重新焕发出光彩。

疲惫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充沛的体力和昂扬的斗志。

张瑞停止了咳嗽,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煞白的小脸恢复了红润,天蓝色卷刘海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张哲张着嘴,抱怨的话卡在喉咙里,墨色短发下英气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佩服。

张瑜推了推“眼镜”,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低声自语:

“光系净化…效率极高,能量利用率超预期…”

而我们的大师姐张靓,在吸入第一口纯净空气后,瞬间感觉神清气爽。

那点残存的睡意和不适感,烟消云散。

她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看着王柠雯那如同女战神般沐浴在圣光中的英姿,再看看周围瞬间“满血复活”的师妹和战士们,一个“绝妙”的点子瞬间涌上心头。

就在张哲刚刚张开嘴,准备对王柠雯表达滔滔不绝的感谢(或者说崇拜)时——

一道淡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溜到了张哲身后。

张靓清了清嗓子,挺直了她那纤细的腰板(虽然还是有点懒洋洋的),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饱含深情、充满敬仰、甚至带着点夸张的咏叹调表情。

她用那标志性的、带着慵懒尾音的语调,抑扬顿挫地吟诵道:

“啊——!” (开场先来个咏叹)

“春寒瘴锁困雄兵,

浊气侵魂步履停。

幸有柠雯擎光至,

涤荡污秽焕新心!”

一首即兴创作的、充满溢美之词的七言绝句,被她用朗诵诗歌般的腔调,清晰地送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那语气,那神态,仿佛王柠雯不是驱散了瘴气,而是拯救了世界。

“噗!”

张哲酝酿好的感谢词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马屁”给噎了回去。

她猛地回头,看着自家大师姐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墨色短发下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毫不客气地低声吐槽:

“马屁精!”

张瑞也凑了过来,天蓝色卷刘海下的凤眼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光芒,她用手肘捅了捅张瑜,小声嘀咕:

“哇哦,瑜瑜,我好像…知道大师姐为什么总能讨师尊欢心了!”

她模仿着张靓刚才的语气,“‘幸有师尊赐宝来,涤荡愚昧焕新心~’啧啧啧,原来如此!”

张瑜则保持着学霸的严谨,银白色的长发在圣光余晖下泛着微光,她推了推“眼镜”,客观评价:

“平仄尚可,用词略显直白,意境有待提升…”

她顿了顿,补充道,“…但情感表达极其充沛(或者说浮夸),煽动性…很强。”

王柠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诗歌赞美”弄得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看着张靓那张写满“真诚”(实则狡黠)的娇俏脸蛋,再看看她三个师妹那毫不掩饰的吐槽和拆台,不由得莞尔摇头,打趣道:

“张靓大师姐,看来你这大师姐的威信…有点镇不住场子啊?咋老是被妹妹们调侃?”

“哼!”

张靓被王柠雯点破,小脸微微一红(但转瞬即逝),她傲娇地一甩淡金色的长发,小巧的下巴高高抬起,对着王柠雯露出一个“你等着瞧”的自信笑容:

“王队长,那你就瞧好咯!”

话音未落,她小手闪电般探入腰间的次元袋,光芒一闪。

一枚水蓝色、形似水滴、通体流转着纯净水光、散发着磅礴水系灵气的玉佩——水灵佩(真品)——便出现在她掌心。

“哗啦!”

她小手随意一挥,水灵佩蓝光大盛!

一股清澈甘冽、带着浓郁果香和酒香的水柱凭空出现,如同小型喷泉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精准地落入旁边浑浊的小溪中,激起一片水花。

那精纯的水系灵力波动,让在场所有水系法师(包括张瑞)都感到一阵心悸。

“哇!”众人发出一片惊叹。

张靓得意地收回水灵佩,小脸上满是“看!我厉害吧”的炫耀。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一副“大师姐”的威严(虽然效果存疑),正色道(声音依旧带着点慵懒):

“在你们调兵遣将、辛苦赶路的这段时间里呢~”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瞥了一眼王柠雯,“虽然本小姐不幸…嗯…又经历了一点小小的波折(被捉),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滴!”

她晃了晃手中的水灵佩,“这件法宝——水灵佩,正是本小姐从荥钏会那群女贼手中,历经千辛万苦、智勇双全(省略一万字)…夺,过,来,的!”

她将“夺”字咬得极重(至于“偷”还是“夺”,针对敌人嘛,重要吗?)。

她目光扫过瞬间被法宝吸引、眼睛放光的张哲、张瑞、张瑜,以及同样面露惊羡的王柠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马上就要总攻荥钏寨了,本小姐决定,将这宝贝…”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胃口,“赠予给你们当中——最、尊、敬,大师姐的小师妹!”

她挺了挺小胸脯,“以此来增强她的战力,更好地为本小姐…哦不,为团队效力!”

“!!!”

张哲、张瑞、张瑜三人瞬间眼睛都直了。

那水灵佩散发出的强大水系灵力,对她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大师姐!”张瑞第一个扑上来,天蓝色卷刘海下的凤眼亮得惊人,抱着张靓的胳膊就开始晃:

“我最尊敬你了,真的,你每次偷…哦不,拿回来的零食都分我最多,你最好啦!”

“靓靓姐!”张哲也不甘示弱,墨色短发一甩,挤开张瑞,拍着胸脯,“看看我,看看我,我才是你最忠实的打手,你指哪我打哪,从不含糊…那水灵佩给我,我保证把荥钏寨烧成…哦不,淹成鱼塘!”

张瑜虽然没扑上来,但银白色的长发无风自动,清冷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真挚”的微笑(虽然有点僵硬),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大师姐智慧无双,运筹帷幄;每次制定计划(虽然经常翻车),都充分考虑团队利益(比如分赃)。”

“此等胸襟气度,实乃我辈楷模;水灵佩若在我手,定能发挥其最大辅助功效,增益全队。”

三人开启了疯狂的“夸夸模式”,争相表达着对大师姐的“敬仰”之情(虽然听起来怎么都像在夸零食分配官和背锅侠),场面一度十分“热烈”。

张靓被三个师妹围着,听着那些明显“动机不纯”的赞美,小脸上却露出了极其受用的表情。

她得意洋洋地朝王柠雯挑了挑眉,那眼神分明在说:

“王队长~瞧见没?什么叫威信!”

王柠雯看着这“塑料姐妹花”瞬间变脸争宠的戏码,忍俊不禁地点点头:

“是是是,看到了,三位妹妹都很‘尊敬’大师姐呢。”

她故意把“尊敬”两个字咬得重了些,带着调侃的意味,“那么…大师姐打算把这宝贝给谁呢?”

张靓小手一挥,制止了师妹们的“争宠”,脸上露出一副“本小姐自有决断”的成熟表情(虽然她看起来是最小的那个):

“咳!”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模仿着师尊张洁那种“公平公正”的语气,“祝仙宗向来有尊老爱幼之优良传统!”

她的目光扫过三位师妹,“张瑜年纪最小(虽然只小几个月),又是木系法师,遇到火系敌人容易被压制…”

她将水灵佩递向张瑜,“这件水灵佩,就先给张瑜吧,水能生木,正好弥补短板!”

“哇,谢谢大师姐,大师姐最好啦!”张瑜瞬间破功,那副清冷学霸的架子竟然一下子彻底扔了。

她一个雀跃扑上来,双手紧紧抱住张靓纤细的腰肢,小脸甚至还在张靓散发着淡淡茉莉清香的颈窝处蹭了蹭(趁机猛吸一口)。

贴贴?

这动作亲昵得让张哲和张瑞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刻薄挑剔、学霸清冷的四师妹吗?!

张靓被抱得有点懵,感受到腰间传来的温度和颈窝处痒痒的触感,小脸微微泛红,但强装镇定地拍了拍张瑜的后背:

“好啦好啦…注意形象…”

张哲和张瑞看着这一幕,嘴巴撅得老高,脸上写满了“凭什么”和“我不服”,眼神幽怨得像被抢了小鱼干的猫。

张靓感受到背后两道灼热的视线,轻咳一声,转过身,对着两位“怨气冲天”的二、三师妹,努力板起小脸(但眼底藏着一丝笑意):

“咳,急什么!”

她小手再次探入次元袋,“都有,都有!本大师姐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光芒连闪。

一枚赤红色、内部仿佛有岩浆流淌、散发着恐怖高温的宝珠——离火珠(真品)——飞向张瑞:

“瑞瑞,你是水系,这离火珠给你…水火相济,刚柔并重,打起来更带劲!”

张瑞手忙脚乱地接住离火珠,入手滚烫,但那股磅礴的火系灵力让她瞬间心花怒放,天蓝色卷刘海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哇,谢谢大师姐,大师姐最疼我啦!”

她立刻忘了刚才的“不公”,抱着离火珠爱不释手。

紧接着,一根翠绿色、缠绕着坚韧藤蔓、杖身隐隐有赤红纹路流转、散发着澎湃木系生机与一丝灼热气息的手杖——青藤杖(真品)——飞向张哲:

“哲哲,你是火系,这青藤杖给你…木能生火,火借木势,烧得更旺!”

张哲一把抓住青藤杖。

入手沉重,那精纯的木火交融之力让她浑身一震,墨色短发下英气的脸庞瞬间被狂喜占据。

她用力一挥,杖尖带起一道炽热的绿色火焰。

“哈,够劲,谢了靓靓,以后打架我罩你!”

她拍着胸脯,豪气干云(选择性遗忘了之前是谁被捆)。

张靓看着三位师妹拿到新法宝后那兴奋雀跃的样子,小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她甚至学着记忆中师尊张洁的样子,简单地指导了她们几句催动法宝的窍门(虽然她自己也是半桶水)。

张瑞尝试着激发离火珠,一道细小的、却温度极高的暗紫色火线“嗤”地射出,将一块岩石烧得通红。

张哲则挥舞青藤杖,带起一片燃烧的荆棘火墙,声势惊人。

张瑜的水灵佩更是操控水流如臂使指,凝水成冰,化冰为刃,变化多端。

王柠雯看着这“其乐融融”(塑料姐妹情暂时修复)的分宝大会,以及那三件威力不凡的法宝,眼中也闪过一丝赞叹。

她正欲下令继续前进——

“等等,王队长!”

张靓却叫住了她。

她走到王柠雯面前,仰着小脸(身高差让她不得不仰视),脸上带着真诚的感激(这次似乎是真的):

“王队长,这一路上,多亏了你的马车让我休息,更亏了你带领三位师妹在品诺山谷把我从那群女贼手里救出来…”

她小手再次伸进次元袋,掏出一件东西,“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就当是给你锦上添花,聊表谢意啦!”

王柠雯有些意外:“我也有?是什么?”

张靓小手一抖,一条长约丈许、通体赤金色、布满密密麻麻诡异闭合眼球状符文的长鞭出现在她手中——

正是那件让她吃尽苦头的天眼鞭(真品)。

“喏,天眼鞭!”

张靓将鞭子递给王柠雯,小脸上带着一丝“过来人”的分享表情,“王队长可别小看它哦!”

她指着鞭身上的眼球符文,“虽然明面上,它的直接命中率嘛…”

她想起自己中招的经历,小脸微红,含糊道,“…不算太高,物理杀伤力也…嗯…不算太强…”

她赶紧跳过这段尴尬,“但是!”

张靓语气一转,强调道,“它的束缚能力,绝对是这个…”

竖起大拇指,张靓继续道,“一旦被它捆结实了,那真是手脚被定,插翅难逃!”

她凑近王柠雯,压低声音,传授“心得”:

“最适合的用法呢,就是寻找时机,酝酿好前摇时间(她比划了一个蓄力的动作),然后——”

她小手猛地一挥,做了个抽鞭的动作,“突然袭击,一招制敌,保管让对手动弹不得!”

“噗!”

“哈哈哈!”

张哲、张瑞、张瑜三人听完,瞬间笑喷了!张哲扛着青藤杖,笑得直不起腰:

“大师姐,你这哪是介绍法宝啊,你这分明是在变相夸自己的逃脱能力天下无双吧?!‘保管让对手动弹不得’,结果自己还能跑!”

张瑞抱着离火珠,也笑得花枝乱颤:

“就是就是…‘不算太高’、‘不算太强’…大师姐你对自己被捉的经历总结得很‘客观’嘛!”

张瑜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基于大师姐亲身实践的数据反馈,可信度较高。”

张靓被三人笑得小脸通红,恼羞成怒地跺了跺脚:“闭嘴,别跟我提那件事,尴尬死我了!”

王柠雯却无视了师妹们的插科打诨,她郑重地接过那条赤金色的天眼鞭。入手微沉,鞭身冰凉,那些眼球符文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她尝试着将一丝光系灵力注入其中,鞭身瞬间亮起一层淡淡的金辉,眼球符文也似乎“活”了过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鞭身传来的强大禁锢之力,这绝对是一件极其珍贵的控制类法宝!

“好鞭!”

王柠雯眼中精光一闪,由衷赞叹!她如获至宝般将天眼鞭仔细收好,然后对着祝仙宗四人组,郑重地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大师姐厚赠,王柠雯感激不尽!”

这一礼,既是感谢法宝,也是彻底认可了这四位虽然性格跳脱、但实力和情谊都值得深交的“奇女子”。

张哲看着大师姐那“散财童子”般的举动,终于忍不住了,扛着青藤杖凑过来,英气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这不科学”:

“喂!靓靓!”

她用手肘捅了捅张靓,“这不像你啊…按照你那‘雁过拔毛’、‘只进不出’的性子,这么多宝贝,你不藏着掖着当传家宝,居然一口气全送出来了?!”

她夸张地捂住胸口,“心疼不?肝儿颤不?”

张靓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白眼翻得极其生动,充分表达了她对张哲“不懂她”的鄙视:

“呵呵!”

她双手叉腰,小脸一扬,用一种“你懂个屁”的傲娇语气说道,“法宝多有什么用?!”

她指了指自己,“实战中,敌人会给我时间,让我一件一件掏出来、再一件一件念咒发动吗?!”

她想起自己几次被偷袭、被捆、法宝来不及用的憋屈经历,语气带着点郁闷和自嘲:

“堆在袋子里,就是一堆好看的石头!关键时刻掏不出来,屁用没有!还不如分给你们,增强团队实力!”

她顿了顿,补充道,“再说了,好东西要分享嘛~” (虽然主要是怕再被抢)

张瑞抱着离火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是哦,大师姐这样分下来,风险是分散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或者说扎心)地补充道,“不然又像上次在苍狼岭那样,被人一锅端了,连裤袜…哦不,连次元袋都被搜刮干净,那才叫亏大了呢!”

“张!瑞!”

张靓瞬间炸毛,淡金色的卷刘海都气得翘了起来,小脸涨得通红,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都说了别提那件事!尴,尬,死,了!”

她恼羞成怒地挥舞着小拳头,作势要打张瑞。

张瑞嘻嘻一笑,抱着离火珠灵活地躲到张瑜身后。

“好了好了!”

王柠雯看着这又闹成一团的四人,无奈又好笑地拍了拍手,打断了她们的“日常”,“法宝也分了,谢也谢了,闹也闹了!”

她目光扫过精神焕发、装备升级的众人,尤其是那三位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试试新法宝威力的师妹,声音陡然变得铿锵有力:

“事不宜迟,目标——苍狼岭荥钏会后山!出发!”

“噢!”

“冲啊!”

“揍扁她们!”

张哲、张瑞、张瑜立刻响应,斗志昂扬。

张靓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小手一挥:“走,让那群女贼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法宝连击!”

虽然存的法宝这次是只出不进(次元袋里还剩啥?),但看着师妹们实力大增,她的小脸上也露出了“幕后大佬”般的得意笑容。

在一片欢快祥和(塑料姐妹情暂时粘牢)、斗志爆棚(新法宝加持)的氛围下,这支实力大增的突击队,如同出鞘的利剑,再次踏上了征途,目标直指苍狼岭荥钏寨那看似固若金汤的后山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