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还有事吗？” 林晚问。
陈桂兰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晚晚，那个…… 你上次说的扫码付款，我…… 我后来又学了学，好像有点会了，等明天早上，我给你买早餐，试试扫码好不好？”
林晚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起上周自己说母亲 “笨” 时，母亲那失落的样子，现在母亲却还想着学会扫码，只为了给她买一次早餐。她张了张嘴，想说 “妈，不用麻烦，我自己买就行”，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啊，那明天早上我等着吃您买的早餐。”
陈桂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突然被点亮的灯：“哎，好！那我明天早点起，去巷口那家你爱吃的包子铺买。” 说完，她才笑着回了卧室，轻轻带上了门。
林晚站在原地，看着母亲的房门，心里又暖又酸。她走到玄关，再次确认门锁好了，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母亲的样子 —— 母亲眼角的皱纹，母亲粗糙的手，母亲小心翼翼的语气，还有母亲笔记本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
她拿出手机，给母亲发了一条消息：“妈，晚安，谢谢您。” 发送成功的提示跳出来时，她仿佛能看到母亲收到消息时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林晚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到客厅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走动。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林晚是被闹钟吵醒的。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想起昨天和母亲的约定，赶紧起床洗漱。走出房间时，客厅里已经亮了灯，可却没看到陈桂兰的身影。
“妈？” 林晚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她走到母亲的卧室门口，推开门一看，床上整整齐齐的，根本没人睡过。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她走到玄关，看到鞋柜上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她爱吃的肉包子和豆浆，还是热的。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是母亲的字迹：“晚晚，早餐买好了，你趁热吃。我去张阿姨家了，她今天教我用手机，中午就回来。”
林晚拿起纸条，心里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她又觉得不对劲。往常母亲去张阿姨家，都会提前跟她说一声，而且今天早上她醒得不算晚，母亲怎么会走得这么早？
她拿起手机，想给母亲发个消息问问，可点开聊天界面，却看到昨晚她发的 “晚安，谢谢您”，母亲到现在都没回复。林晚的心又提了起来 —— 母亲虽然用的是老年机，可平时看到她的消息，都会很快回复，就算不会打字，也会发个语音或者表情。
她拨通母亲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却没人接。林晚又给张阿姨打电话，张阿姨的声音传来：“晚晚啊，怎么了？”
“张阿姨，我妈在您家吗？” 林晚着急地问。
“你妈？她没来啊，昨天她跟我说今天教她用手机，可我等了一早上，她都没来。” 张阿姨的声音带着疑惑。
林晚的脑子 “嗡” 的一声，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母亲没去张阿姨家，那她去哪里了？为什么要留一张假纸条？还有昨晚客厅里的响动，难道是母亲半夜就出去了？
她低头看着鞋柜上的早餐，塑料袋上还沾着母亲的指纹，包子的温度还没完全散去。可母亲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林晚站在玄关，看着那扇昨晚被她指责 “没锁好” 的木门，突然觉得一阵心慌 —— 母亲不会是因为昨晚她的指责，生气走了吧？还是说，出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