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替我收拾完第N次烂摊子后突然消失了。
我疯狂寻找,公司没人,别墅空置,连她最信任的特助都一问三不知。
终于在她加密的云端日记中发现真相:
“弟弟每次闯祸都是在为我试探商界底线……”
“那些他惹怒的大佬们,最后都成了我的棋子。”
最新记录显示她正实施终极计划——
用我的名义吞并全市最强财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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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彩灯旋转,光怪陆离的光斑扫过一堆堆空酒瓶和嬉笑扭曲的脸。我正举着酒瓶对瓶吹,冰凉的液体混着喧嚣一股脑灌进喉咙,烧得五脏六腑都跟着节奏蹦迪。旁边围着几个狐朋狗友,叫好声、口哨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辰少!牛逼!”
“再来一个!吹了这瓶,楼下那超跑归你了!哥们说话算话!”
“在辰少这儿,那算个屁!九牛一毛!”
我笑得张狂,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淌,衬衫早浸得透湿,黏腻地贴在身上。对,就是这样,醉生梦死,无法无天。反正天塌下来,有她顶着。我林辰,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闯祸,特别会闯。
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烦得要死。我掏出来,眯着被酒精糊住的眼一看,屏幕上跳动着的“阎罗王”三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激得我手一抖,酒瓶差点脱手。
是沈微的特助,周阎。他找我,基本就等于沈微找我。而沈微找我,基本就等于——我又他妈闯大祸了,需要她擦屁股了。
音乐还在嚎,朋友还在闹,但我周遭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我猛地挥手,嘶哑着嗓子吼了一声:“都他妈给老子静一静!”
包厢霎时安静,只剩音乐尴尬地嘶鸣,然后也有人手忙脚乱地关掉。
我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语气不自觉带上了惯有的、混着不耐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喂?周特助,什么事啊?我这儿正忙着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平稳,毫无波澜,像机器人念稿:“林先生,您昨晚是否在‘铂悦’酒店,与万晟建材的李总起了冲突,并损坏了酒店部分财产?”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昨晚…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个姓李的土鳖暴发户,敢在牌桌上给我下套,让我在刚泡上的小模特面前丢人现眼…后来怎么了?好像抄了酒瓶子…具体砸了什么,记不清了。
“呃…好像…是有那么点不愉快。”我嘴硬,“怎么,他告状告到沈微那儿去了?妈的,玩不起是不是?”
周特助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李总没有告状。是酒店方将监控和损失清单直接送到了沈总办公室。沈总已经处理完毕。另外,您上周撞坏滨河路护栏的事故认定书,交警部门也刚送达。沈总一并处理了。”
我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悻悻然:“处理了就处理了呗,多少钱,从我账上…呃,从我姐那划就是了。”我的副卡无限额,但绑的是沈微的主卡。
“费用已经结清。”周特助顿了一下,那短暂的停顿却莫名让我心头发紧,“沈总让我转告您,”
他微妙地停住了。
“说什么?”我不耐地催促。
“沈总原话是:‘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我愣住,怀疑自己酒精上头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