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江瞳担心地看着我：“妈妈，她不相信我怎么办？”
我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我心里很难过，我的女儿这么优秀，却被人这样冤枉。但我不能让她看出来，我要让她知道妈妈会保护她。
“瞳瞳，记住，当狗对着你叫的时候，你不用叫回去。你只需要拿出枪。”
2.
第二天一早，我给江瞳请了假。她留在家里复习，我拿着那张0分试卷去了她就读的市三中。
市三中是一所私立高中，学费很贵。当年我选择这里只是因为离我们租的房子近。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站在装修豪华的校门口，和那些开豪车穿名牌的家长完全不一样。门卫拦住了我，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不耐烦。我说明来意后他才用内线电话通报。
等了二十分钟，赵敏才慢慢走过来。她今天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条合身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
“江瞳妈妈，你还真来了？”她抱着双臂，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觉得你这副样子来学校闹就有用了吗？”
我没理会她的态度，只是将试卷递过去：“赵老师，我还是那句话，我女儿没有抄袭。我要求学校重新组织一次考试，由我来出题，你来监考，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我女儿的清白。”
赵敏像听到什么荒唐的笑话一样夸张地笑了起来。
“你出题？你一个卖菜的出高三的数学题？你是想把全校的老师都笑死吗？”
她的声音很大，引得周围路过的几个老师和学生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老师走了过来，皱眉问道：“赵老师，怎么回事？”
赵敏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又无奈的表情，指着我说：“李主任，这就是江瞳的妈妈。她女儿抄袭年级第一的卷子考了满分，被我发现了，她现在跑到学校来胡搅蛮缠，还说要自己出题再考一次，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李主任推了推眼镜，看向我，用官僚的语气开口：“这位家长，请你冷静一点。抄袭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们学校的处理方式是完全合规的。如果你对我们的判定有异议可以走正规程序申诉，但在这里闹事只会让你的孩子更难堪。”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中一片冰冷。这就是所谓的为人师表。
“我没有闹事。”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我只是在寻求一个公正。既然你们认定我女儿抄袭，又不肯给她自证清白的机会，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是在恶意针对一个家境贫寒的学生？”
“你胡说八道什么！”赵敏的脸色立刻变了，“我们怎么会针对她？是她自己不学好！”
“那好。”我迎上她的目光，“我们打个赌。如果我出的题我女儿能做出来，而你们口中的年级第一陈思思做不出来，你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我女儿道歉并引咎辞职。敢吗？”
我的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卖菜的竟敢让重点班的班主任引咎辞职？
赵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被我逼到了墙角。如果她不答应就显得心虚，如果她答应又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