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和陈思思坐在最前排，一人一张桌子，隔得很开。我女儿的表情很平静，她安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信任。而陈思思，那个一直活在别人称赞里的天之骄女，却显得有些紧张，不停地转着手里的笔。
赵敏也来了。她站在角落里，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当李主任把复印好的试卷发下去时，整个教室都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天啊，这题目…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这是数学题？确定不是天书？”
“完了，别说江瞳了，就是陈思思，这次也得栽啊！”
学生们在窃窃私语，而主席台上那十几个数学老师，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他们也拿到了一份卷子，正埋头演算，但一个个愁眉不展，抓耳挠腮。
考试时间两个小时。铃声响起，江瞳和陈思思同时拿起了笔。
陈思思看着题目，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迟迟没有下笔。而我的女儿江瞳，她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卷子，然后便拿起笔，开始在答题纸上飞快地书写起来。她的脸上没有一点犹豫和困惑，这些在别人看来如同天堑的难题，对她来说，不过是“1+1”般简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教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一个小时后，江瞳停下了笔。她将试卷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然后举手。
“老师，我答完了。”
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瘦弱的女孩身上。
6.
李主任跑过去收走了江瞳的卷子。他把卷子拿到主席台，高三数学组的老师们围了上去。
陈思思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她的笔在草稿纸上划了又划，找不到正确的思路。她面前的试卷空着大半。
主席台上，老师们的表情变得精彩起来。先是审视，然后惊讶，接着赞叹，最后变成狂热。
“这思路太绝了！”
“这个模型还能这么用？我怎么没想到！”
“你们看这道解析几何，她的辅助线做得太棒了！”
一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老教师激动地拍着桌子，回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敬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