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敏气得浑身发抖。
李主任急得满头大汗，他想息事宁人，可我现在不打算善罢甘休。他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近乎哀求地说：“江太太，您高抬贵手。赵老师她也是无心的。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马上恢复江瞳同学的成绩，在年级大会上公开表扬，学校再给她申请一笔最高的奖学金，您看……”
“不必了。”我打断他。“我女儿的荣誉不需要用你们的施舍来换。她靠自己的实力考出来的满分，就必须得到应有的尊重。今天这个试必须考。不然我就让陈局长亲自来你们学校主持公道。”
李主任的脸彻底白了。他知道今天这事已经无法善了。
5.
李主任没办法了。陈局长亲自来学校，他承担不起这个后果。一场临时考试就这样定下来了，只为了一个学生举办。
时间：下午两点。
地点：多媒体阶梯教室。
监考：教导主任李主任，高三数学组全体教师。
陪考：年级第一陈思思。
出题人：我。
消息传开后，整个市三中都轰动了。一个卖菜的家长，要亲自出题，挑战全校最好的老师和学生，就为了证明女儿没抄袭。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中午，李主任把我请到办公室，说是方便我出题。办公室里空调开得很足，他又是倒水又是拿水果，态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江太太，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纸笔，电脑，我们都准备好了。”他搓着手，一脸讨好的样子。
我没理他，直接走到办公桌前。桌上放着一叠雪白的A4纸和几支不同型号的笔。我拿起一支最细的签字笔，连草稿都没打，直接在纸上写下了第一道题。
我的动作很快，没有停顿。那些刻在我脑子里的公式、定理、模型，从我的笔尖流出来。
李主任站在一旁，起初还有点看好戏的意思，但他的表情慢慢变了。从轻视，到惊讶，再到震惊。他也是数学老师出身，虽然多年不搞一线教学，但眼光还在。他看得出，我写的这些题，每一道都很刁钻，看起来是基础知识的延伸，却暗藏着无数陷阱。题目的设计很巧妙，知识点覆盖面广得惊人，有好几道题的解题思路，连他都没见过。
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甚至不是一个普通高中老师能驾驭的难度。
等我写完最后一道附加题，放下笔时，一个半小时已经过去了。满满五页纸的试卷，排版工整，字迹清晰，像印刷品一样。
李主任拿起试卷，手都在微微颤抖。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江…江太太…这…这真是您出的题？”
我端起他给我倒的水，喝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他连忙摇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只是…这卷子的难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别说学生了，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恐怕也…”
“高吗？”我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作为选拔性考试的压轴题，刚刚好。”
李主任不敢再说话了。他拿着卷子，如获至宝，又如履薄冰，亲自跑去复印了。
下午两点，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人。除了监考的老师，还有许多闻讯赶来的学生，把教室后排和过道都挤得水泄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