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钟，一辆黑色奔驰停在我们面前。车窗降下，一个穿制服的中年男人探出头："小姐，快上车。"
芮莹拉开车门，回头看我："你也上来吧，送你回家。"
我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
"别废话，上车。"她突然板起脸，语气不容拒绝。
我鬼使神差地钻进了车。车内空调开得很足，还有淡淡的香氛味。芮莹从后备箱拿出两条毛巾，扔给我一条。
"擦擦吧，别感冒了。"她说这话时又恢复了甜美的语气，仿佛刚才那个命令我的人不是她。
我一边擦头发一边偷偷打量她。芮莹正低头擦着胳膊上的水珠，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在车内灯光下闪闪发亮。她突然抬头，逮到我在看她。
"好看吗？"她问。
"还行吧。"我嘴硬。
芮莹笑了："你住哪？让张叔先送你。"
我报了个小区名，是她不可能听说过的那种普通住宅区。张叔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奇怪。
车开动了，芮莹突然凑近我耳边："晓博，你知道吗，你是我今天遇到的第三个说要送我回家的人。"
我挑眉："前两个呢？"
"一个找我要微信，我给了假的；另一个想摸我手，我让张叔把他吓跑了。"她靠回座椅，"你是唯一一个真的把外套给我的人。"
"那是因为我穷，买不起第二件。"我开玩笑道。
芮莹却突然认真起来："不，是因为你善良。"她顿了顿，"而且你虽然嘴上花花，但眼睛很干净。"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车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奇怪。
"到了。"张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看向窗外，确实是我住的小区门口。"谢谢啊，改天请你喝咖啡。"我对芮莹说，准备下车。
"等等。"芮莹拉住我的手腕，"手机给我。"
我递给她，看着她熟练地输入号码拨通，然后她自己的手机响了。
"现在你有我的号码了。"她把手机还给我，"记得打给我。"
我点点头，下车冲进雨中。回头时，奔驰还停在那里，芮莹透过车窗看着我，直到我走进小区大门。
回到家，我瘫在沙发上，回想这奇怪的遭遇。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短信：
"今天谢谢你。PS：你湿透的T恤挺性感的。——芮莹"
我哭笑不得，回了一句："不客气。PS：你湿透的裙子也挺要命的。"
发完我就后悔了，这太轻浮了。但芮莹很快回复："那下次再淋湿给你看？"
我盯着手机屏幕，突然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次简单的偶遇。
第二天上班，我在电梯里还在想芮莹的事。同事小王捅了捅我："哎，听说昨天楼下有个开奔驰的富家女？"
"你怎么知道？"我警觉地问。
"保安老李说的啊，说那姑娘可漂亮了，还专门问了你的事。"小王挤眉弄眼，"你小子走桃花运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晓博先生？"一个男声说，"我是芮莹小姐的管家。小姐邀请您今晚七点到紫荆山公园的湖边餐厅共进晚餐。"
我差点咬到舌头："什么？"
"需要派车接您吗？"对方继续问，语气恭敬但不容拒绝。
"不用了，我自己去。"我下意识拒绝。
"好的，期待您的到来。"电话挂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