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空气比了个中指，却忍不住试穿。镜子里的我人模狗样，领口别着的钻石领针闪着冷光——这他妈是准备把我当祭品献上豪华餐桌？
第二天，我踩着点到达酒店。大堂水晶灯晃得眼晕，服务生鞠躬的弧度像量角器量过："芮小姐在顶层等您。"
电梯直达56层。门开时，我差点被满屋玫瑰香熏个跟头。芮莹站在落地窗前，郑州天际线在她身后铺展。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露背礼服，头发盘起，脖颈线条像天鹅——如果天鹅会拿刀叉吃人那种。
"准时。"她转身时耳坠晃出碎光，"奖励你一个吻。"
我侧脸躲开："先说清楚，我算什么生日礼物？"
"惊喜呀。"她拽着我领带往餐厅带，力道大得能勒死牛。长桌上摆着烛光晚餐，中央是个三层蛋糕，糖霜写着"芮莹&晓博"。
我盯着那个暧昧的"&"："我们认识才三周。"
"可我觉得像三年。"她切开牛排，血水渗出来，"就像这块肉，看着新鲜，其实早被盯上了。"
我后背发凉。服务生推来餐车，上面摆着个丝绒盒子。芮莹打开它时，钻石项链的光芒差点闪瞎我的眼。
"低头。"她命令道。
冰凉的金属贴上我后颈时，我猛地抓住她手腕："芮莹，我们得谈谈。"
她突然笑了，抽出张黑卡插进我西装口袋："里面有五百万。做我男朋友，每个月再加五十万。"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你买宠物呢？"
"买你啊。"她歪头的样子天真又残忍，"反正你前女友不就是嫌你穷才分手的？"
这句话像刀扎进肋骨。我扯下项链扔回盒子："留着给你下任小白脸吧。"
芮莹的表情瞬间冰冻。她按了下桌底按钮，两个保镖幽灵般出现在我身后。
"礼物拒收是要付违约金的。"她晃着红酒杯，"要么收下项链，要么收律师函——你上周设计的楼盘方案，用的是盗版软件吧？"
我血液结冰。公司确实为省钱用了破解版3DMAX，这事捅出去足够毁我职业生涯。
"你调查我？"
"关心男友事业有错吗？"她起身绕到我背后，手指划过我肩膀，"现在，要不要重新考虑我的提议？"
玻璃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拍打着360度全景落地窗。我在雨声里听见自己心跳如擂："你到底想要什么？"
芮莹的嘴唇贴着我耳垂："要你心甘情愿吃我的糖，再乖乖钻进我准备的笼子。"
她打了个响指，保镖递来份合同。我扫了眼条款——每周三次约会、随时接受定位检查、断绝所有异性联系。最后一行用红字标着：违约赔偿金五百万元整。
"疯子。"我挤出两个字。
芮莹突然拽住我领带，力道大得让我撞进她怀里。她身上香水味混着危险气息："晓博，你手机相册第三页有张前女友照片，公司电脑D盘'学习资料'文件夹密码是112233，需要我继续说吗？"
雷声炸响，我浑身汗毛倒竖。她连我隐藏的成人影片都知道，这他妈是黑客级别监控。
"签不签？"她指尖划过合同。
我抓起钢笔狠狠划掉几条："约会改每周两次，定位只限工作时间，异性同事往来不在此列。"
芮莹眯眼看了会儿，突然笑出声："成交。"她抽出张金色房卡塞进我皮带，"现在去洗澡，我的礼物该拆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