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要毁掉我。
他们找到了“深扒一线”这个老搭档,让刘伟写了第一篇黑稿。发现我没上当,没有在网上跟他们撕,就派出了许芮这个“王牌”,想用钱封我的口。
封口不成,就继续泼脏水,想把我彻底搞臭。
好一招连环计。
可惜,他们选错了对手。
我把U盘收好,看着老陈:“老陈,想不想玩把大的?”
老陈的眼睛亮了:“说来听听。”
“我要给许芮,送一份大礼。”
我让王大爷去镇上,找了个最会哭丧的婆娘,花了三百块钱,请她来我们项目基地“闹事”。
我还特地叮嘱王大爷,一定要把动静搞大,越大越好。
第二天,那个婆娘就来了。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
“没天理了啊!黑心的姜宁虐待我孙子啊!把我孙子打得半死不活啊!大家快来看啊!”
她这么一闹,周围的村民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我“恰好”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一脸“惊慌失措”地问:“大娘,你这是干什么?你孙子怎么了?”
“我孙子!”那婆娘指着旁边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你看看!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
我低头一看,那男孩脸上,确实有几道红印子。
那是他昨天跟小狗崽子玩,被挠的。
我“百口莫辩”,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围观的村民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就在场面最混乱的时候,许芮带着她的摄影师,“及时”地出现了。
她就像一个拯救世界的女侠,拨开人群,走到我面前,把话筒递到我嘴边。
“姜宁小姐,请问你对这位家长的指控,有什么解释吗?”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得意和猫捉老鼠的戏谑。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那台正对着我猛拍的摄像机。
我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
然后,我“哇”的一声,也坐在了地上,哭得比那个专业哭丧的婆娘还惨。
“我没有啊!我冤枉啊!我为了这些孩子,连家都不要了,我怎么会打他们呢!”
我一边哭,一边偷偷给老陈使了个眼色。
藏在人群里的老陈,心领神会地按下了他自己那台摄像机的录制键。
好戏,开场了。
6
许芮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她愣住了。她准备好的一肚子质问和引导,全卡在了喉咙里。
她大概以为我会像个斗鸡一样,跟那个哭丧的婆娘对骂,或者苍白地辩解。那样,她就能剪出一个“嚣张跋扈、死不悔改”的恶人形象。
可我偏不。
我就坐在地上哭。哭我起早贪黑,哭我被人误解,哭我一片真心喂了狗。
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那个专业哭丧的婆娘都被我整不会了,坐在我对面,忘了继续嚎。
许芮反应很快,她立刻把话筒转向了那个婆娘。
“大娘,您别怕!有什么委屈,您跟我们说!我们会为您做主的!”
那婆娘得了指令,又开始干嚎起来,一边嚎一边数落我的“罪状”,说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一样。
许芮的摄影师,把镜头死死地对着我,想捕捉我脸上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