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还会帮你引导舆论，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你看，你还年轻，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毁了自己的前途。”
我看着那张支票，笑了。
“五十万，就想买我的名声？”
许芮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姜小姐，这不是买卖，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够，价钱还可以再谈。”
“不必了，”我把文件推了回去，“我的名声，不卖。”
“姜宁！”许芮的耐心终于耗尽了，她收起了那副虚伪的笑脸，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告诉你，我们能把你捧上天，就能把你踩进泥里！五十万，是你现在唯一的活路！”
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吗？那我等着。”
许芮气得脸都白了。她抓起包，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了。
她没看见，在她身后，老陈正扛着摄像机，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录了下来。镜头不偏不倚，连她脸上因为愤怒而抽搐的肌肉，都拍得清清楚楚。
许芮走了，但事情没完。
第二天，网上就出现了新的爆料。
这次，他们说我虐待儿童。
帖子里，放了几张孩子们身上有伤痕的照片。有的是摔倒磕的，有的是跟小伙伴打闹抓的。但在他们的笔下，这些都成了我“体罚”他们的证据。
他们还找了几个所谓的“知情人士”，在镜头前哭诉，说我克扣孩子们的伙食，把捐来的新衣服拿出去卖。
脏水，一盆接一盆地泼过来。
我成了全网公敌。
连王大爷看我的眼神，都开始变得不对劲了。他偷偷问我，是不是真的打了孩子。
我什么都没解释。
我只是把老陈叫了过来。
“老陈，剧本该换了。”我说。
老陈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怎么换？”
“光拍我们，不够热闹。得请几个‘特约演员’来。”
“谁？”
我把许芮的照片，和他那辆黑色奥迪的车牌号，发给了老陈。
“帮我查查，这辆车，这位美女记者，背后是谁在付钱。”
老陈咧嘴笑了，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
“这活儿，我喜欢。”
5
老陈的效率，比我想象的还高。
两天后，他递给我一个U盘。
“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U盘里，是许芮的全部资料。她的履历，她的人际关系网，甚至她最近半年的通话记录和消费记录，都一清二楚。
我不得不佩服老陈这条老狐狸，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的这些东西。
资料显示，许芮在加入“深扒一线”之前，曾经在“星光基金会”的公关部工作过三年。
而她那辆奥迪车，登记在一家文化传播公司的名下。那家公司的最大股东，是“星光基金会”的理事长，钱东海。
更有趣的是，许芮最近半年的消费记录里，有好几笔大额支出，都流向了同一个账户。那个账户的持有人，叫刘伟。
线，全都连起来了。
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星光基金会”眼红我这个小小的“星火计划”分走了他们的蛋糕和关注度，或者说，我这种透明、高效的grroots模式，让他们那种层层抽成、效率低下的官僚机构显得像个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