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位:毒后谋略惊天下
第一章 涅槃归来,掌掴恶奴
永安三年,腊月廿三,小年。镇国公府最偏僻的柴房,连檐角都积着厚厚的雪,寒风像无数把小刀子,从四壁裂缝和破损的窗纸里钻进来,刮得人肌肤生疼。
林晚卿蜷缩在冰冷的稻草堆上,粗布囚衣早已被血污和灰尘染得看不出原色,后背、手臂上的鞭伤还在渗着脓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疼得她几乎晕厥。三天前,她还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嫡女,住着铺着云锦地毯、摆着珐琅彩瓶的“汀兰院”,身边有丫鬟伺候,日日能吃上燕窝羹;可现在,她成了待死的囚徒——只因为继母周氏和庶妹林婉儿,拿着一块沾了陌生男子玉佩的锦帕,诬陷她“私通外男、辱没门楣”。
父亲林振海连问都没问她一句,只听了周氏几句哭哭啼啼的“辩解”,便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她打入柴房,判了三日后沉塘处死。
意识昏沉间,前世临死前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阴冷潮湿的地牢里,周氏穿着绣满金线牡丹的袄裙,踩着她的手背,珍珠耳坠随着笑声晃荡,满脸狰狞地说:“我的好嫡女,你真以为振海疼你?他心里只有你那早死的娘!如今你没了,国公府的爵位、家产,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就都是婉儿的了!你那死鬼娘留下的嫁妆,我早就偷偷换了银子,送回我周家了!”
而她曾掏心掏肺爱慕的太子萧景渊,就站在周氏身后,穿着一身明黄色太子常服,眼神冷得像冰,连一句“你是不是被冤枉”都不肯问。最后,两个粗使婆子按住她,一碗漆黑的毒酒被强行灌进喉咙,灼烧感从舌尖蔓延到五脏六腑,她在剧痛中瞪着周氏和林婉儿得意的脸,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林晚卿猛地睁眼,冰冷的空气呛进肺里,反而让她彻底清醒。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没有毒酒灼烧的痕迹;再摸后背的伤口,虽疼却还在愈合——老天有眼,她竟重活一世,回到了被处死的三天前!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眼底的柔弱与怯懦彻底褪去,只剩下彻骨的寒意。这一世,她绝不会再任人拿捏,周氏、林婉儿、萧景渊,还有那个偏心到极致的父亲,所有害过她的人,她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吱呀——”一声,柴房门被粗暴地推开,寒风裹挟着雪沫子灌了进来,吹得稻草堆簌簌作响。周氏身边最得力的李嬷嬷,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里装着散发着馊味的糙米饭,重重摔在林晚卿面前的泥地上。米粒混着脏水撒了一地,还溅到了她的囚衣上。
“贱蹄子,还愣着干什么?”李嬷嬷叉着腰,三角眼恶狠狠地瞪着她,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夫人仁慈,念你是国公府小姐,还肯给你口饭吃,你倒摆起嫡女的架子了?再不吃,老娘直接把饭倒给狗,让你饿死在这儿!”说着,她抬脚就往林晚卿身边的稻草堆踢去,想把她踹得更狼狈些——前世,她就是这样被李嬷嬷百般折辱,最后连一口干净的水都没喝上。
可现在,林晚卿早已不是那个只会默默流泪的软柿子。
她猛地从稻草堆里坐起,动作快得让李嬷嬷来不及反应。左手迅速扣住李嬷嬷挥过来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右手扬起,“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李嬷嬷脸上。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李嬷嬷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两步,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甚至渗出血丝,连头上的银簪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