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李嬷嬷捂着脸，又惊又怒，声音都在发抖，“你个不知死活的贱婢！我可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你敢对我动手，夫人饶不了你！”
“夫人身边的嬷嬷，就敢对镇国公府嫡女动手动脚、口出秽言？”林晚卿缓缓站起身，虽穿着破旧囚衣，却自带一股凛然的气场，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按国公府家规，以下犯上者，断手断脚也不为过。我只打你一巴掌，已是看在你伺候周氏多年的份上，算仁慈了。”
李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撸起袖子就想扑上来撕打：“我看你是疯了！今日我非要撕烂你的嘴，让你知道规矩二字怎么写！”
林晚卿早有防备，侧身轻巧避开她的扑击，同时脚下一绊——李嬷嬷重心不稳，像个圆滚滚的冬瓜一样朝前摔去。不等她爬起来，林晚卿上前一步，按住她的后背，右手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李嬷嬷的手腕被生生拧断！
“啊——！我的手！疼死我了！”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柴房，李嬷嬷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瘫在地上动弹不得，额头直冒冷汗。
林晚卿蹲下身，凑到她耳边，声音轻得像呢喃，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回去告诉周氏，三日后的沉塘，我会准时去。但你让她记住，到时候沉下去的，未必是我。还有，别再派你这种废物来烦我，下次再来，断的就不是手腕，而是你的脖子了。”
李嬷嬷被她眼底的狠厉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多嘴？连滚带爬地冲出柴房，连那碗馊饭都忘了拿，跑的时候还摔了一跤，雪地里留下一道狼狈的痕迹。
林晚卿看着她的背影，缓缓从袖中摸出一片锋利的碎瓷片——这是她刚才在稻草堆里找到的，边缘尖锐，泛着冷光，应该是之前有人在这里吃饭时摔碎的碗片。前世，她就是用这样的瓷片划破手指，写下血书辩解，却被周氏截下，反而成了“畏罪自残”的证据。而这一世，它将是她复仇的第一个武器。
她轻轻摩挲着瓷片，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柴房的屋顶上，发出簌簌的声响。林晚卿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周氏，林婉儿，你们等着，这一世，我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比你们好，把你们欠我的，一点一点都讨回来！
第二章 太子到访，反设陷阱
两日后，腊月廿五。镇国公府前厅内，炭火烧得正旺，鎏金铜炉里飘着淡淡的檀香，暖意融融，却压不住厅内凝重的气氛。
周氏穿着一身石榴红的织金袄裙，裙角绣着缠枝莲纹样，鬓边插着赤金镶红宝石的簪子，手上戴着翡翠镯子，正坐在铺着狐裘垫子的椅子上抹眼泪。她用一方绣着海棠花的锦帕捂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那林晚卿在柴房里不仅不知悔改，还动手打伤了李嬷嬷——李嬷嬷的手腕都被她拧断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苛待嫡女，故意磋磨她，败坏了国公府的名声啊！”
一旁的林婉儿也穿着粉色袄裙，领口和袖口滚着白狐毛边，手里攥着一方绣着鸳鸯的锦帕，眼眶红红的，故作担忧地说：“父亲，姐姐是不是真的被冤枉得糊涂了？您要不还是去劝劝姐姐，让她认个错。母亲心地善良，向来疼姐姐，只要姐姐认错，母亲定会原谅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