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凝。
一个研究超临界态菌群定向诱导技术的女博士，听着就没人要的那种。
我的导师，陈景明，学术界泰斗。他把我五年的心血，连带实验数据，名字一换，发表了。
他开庆功会那天，我被两个保安架出了待了七年的实验室。
他说我学术不端，伪造数据。
我没闹，也没上天台。
我只是拿着我留的最后一手核心数据，走进了对街最高的写字楼。
他们都以为我疯了，一个穷学生，怎么跟院士斗。
他们错了。
学术圈讲究资历，讲究人脉，我玩不过他。
但资本圈不讲。资本只认一样东西——利润。
能下金蛋的鸡，没人会管它之前是在哪个草窝里待着。
一年后，我的公司上市，我的技术成了行业壁垒。
陈景明拿着他那套过时的理论，成了全行业的笑话。
他托人找我，想合作。
我没见。
我给他寄了张律师函。告他专利侵权，索赔十个亿。
我要的不是钱。
我要他站在被告席上，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要他亲口承认，他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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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姜凝。
被两个保安从实验室架出来的时候，我没挣扎。
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可能刚来，下手有点重，弄疼我胳膊了。另一个年纪大的，叹了口气，手上松了松劲。
“姜同学，别让我们难做。”
我点点头，说：“行。”
然后我就被“请”出了这栋我待了七年的大楼。硕士三年，博士四年。我人生中最精华的时间，都耗在了这里面。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我那个所谓的“师门”微信群，估计已经炸了。
我掏出来看了一眼。
屏幕上，是一张转发的发布会现场照片。红色的背景板，白色的宋体字，写着“颠覆性生物能源技术发布会”。
照片正中间，站着我的导师，陈景明。中科院院士，我们这个领域的泰斗。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那种我见了无数次的、和蔼又权威的笑。
他身边围着一堆记者，长枪短炮对着他。
照片下面，是我师弟周浩发的一连串鼓掌和鲜花的表情。
紧跟着是其他师弟师妹的马屁。
“恭喜陈老师！贺喜陈老师！”
“陈老师牛逼！这一成果，至少能领先国际十年！”
“我们组真是太荣幸了，能在陈老师的带领下见证历史！”
我把照片放大，仔仔细细地看陈景明那张脸。那张我曾经无比敬重的脸。
他今天心情很好，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
像一朵盛开的老菊花。
我退出去，看了一眼群聊的最后一条消息。
是周浩发的，@了所有人。
“各位注意，经院里决定，姜凝因学术不端，伪造核心数据，已被开除学籍，即日起禁止进入实验大楼。请各位引以为戒，切勿触碰学术红线。”
后面跟了一个严肃的表情。
我看着那行字，面无表情。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周浩的私聊。
“师姐，对不住了。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好自为之吧。”
我没回。
我把他，还有那个一百多人的师门群，一起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