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觉得他吵闹，吩咐几个下人把他拖走。
但刘秀才，却一直挺着腰重复着自己的话。
雪花簌簌落下，厅堂外的身影却一直没有离开。
我静静地站在门内，良久回不过神。
原来真的会有人能看到我！
原来也真的会有人欣赏我!
4 谣言起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刘秀才。
但父亲好像真如刘秀才所言，把我送去了私塾念书。
只是他不再过问我的功课。
任我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也再没有搭理过我。
我知道他并不缺一个优秀的儿子。
对！他两者都不缺！
我也安得自在，开始遛鸟养鱼、风花雪月。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
私塾里鱼龙混杂。
纨绔子弟有之，寒门学子亦有之。
本以为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奈何有位仁兄始终缠着我。
他总是如影随形。
我在梨园戏坊听曲时，他守在旁边看着我。
我在舞榭歌台赏舞时，他静静地坐在旁边观察我。
时间久了，谣言也出来了。
说将军府四公子荤素不忌、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是爱玩了一点，但这……
纯属于诬陷！
谣言传到父亲的耳朵里。
父亲的眼睛闭了又闭，我的嘴张了又张，还是敌不过父亲对谣言的信任，又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这次真的是对方先动的手啊！
“这位仁兄，我们之间好像并无什么仇怨吧，你为何总是缠着我？”
在他又一次精准地找到我时，我忍不住咬了咬牙。
“你策论写得好，我想看看你咋学的。”
见他清澈的眼神，我有些无奈地败下阵来：
“那你也应该看到了，我没有学。”
“肖兄。”
他上前抓住我的手。
一时间我脑子里充满了我和他之间的谣言。
我有些恶寒地甩开他的手，他却不以为然地继续上前：
“你有如此天赋，为何要白白浪费！”
“多管什么闲事，我爹娘都不曾管我……”
“那我管你！”
他坚定地又进了一步：
“肖兄！大好年华！不可白白辜负！我们应当不负韶华！”
说着他开始长篇大论起来，讲到动情处还忍不住双手比划。
实在被他烦得无法，我只好和他一起起早温书，一晃又是三个春秋。
5 父子冲突
又是一年冬季，每逢冬季边疆不老实的活动总是很频繁。
父亲也在这个时候特别繁忙，今年也不例外。
堂内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
父亲同三位兄长正在商量边疆之事，声音是显而易见的沙哑。
我躲在紫檀屏风后面，用长嘴壶把新得的桂花蜜浇到父亲的茶盏里。
想着，让他喝点桂蜜润润喉咙。
父亲抿了一口茶水，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啪”地把茶盏摔在了地上。
我心不由得一跳。
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就被父亲从屏风后拖到了堂内。
堂内顿时出现了几声嗤笑，我低着头，脸颊发烫。
“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边疆战事这么吃紧，你说说你在干什么？在干什么！”
说着她一把掀翻了香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