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块精致的蛋糕，突然觉得恶心。
“周铭，”我抬起头，看着他，“我们聊聊。”
“怎么了？”他脸上的笑容没变。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问。
他的笑容僵住了。几秒钟后，他叹了口气，在我身边坐下。
“晚晚，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解释。”我打断他，“我只想知道，那个孩子，几岁了？”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的声音开始发抖，“周铭，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
他沉默了。
良久，他抬起头，眼神变得冰冷而陌生。
“林晚，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们离婚吧。”
“离婚？”我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想得美。我告诉你，周铭，我不同意！你婚内出轨，生下私生子，还想离婚？我偏不离！我要让你，让你那个小三，还有那个野种，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我故意激怒他。
我想看看，当他撕下所有伪装后，会是什么样子。
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那双温柔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杀意。
“林晚，”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别逼我。”
4
他开始逼我了。
从那天起，家里的“意外”越来越多。
我洗澡时，浴室的热水器会突然漏电。幸好我反应快，及时跳开了。
我喝的牛奶里，有奇怪的苦味。我偷偷留了一点送去化验，里面有微量的安眠药成分。
他想让我死。死得悄无声息，死得像一场意外。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听着身边这个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感觉像睡在一条毒蛇身边。
我瘦得很快，不到半个月，就脱了相。
晏辞看不下去了。“搬出来住。我给你找地方。”
“不，”我拒绝了，“我走了，就更方便他动手了。而且，我拿不到证据。”
我要的，不是逃跑。我要他，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晏辞没再劝我。他找人，在我家里，悄悄安装了几个针孔摄像头。客厅，卧室，厨房。
“保护好自己。”他把一个微型报警器交给我，“有任何不对劲，马上按。它会直接报警，并且把定位发给我。”
我把报警器，像护身符一样，贴身放好。
周铭的耐心，快被耗尽了。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加掩饰。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他知道，家里的那些小动作，杀不了我。
他需要一个更彻底的，无法辩驳的“意外”。
周五下午，他突然打电话给我。
“晚晚，车库的灯坏了，物业还没来修。你今天下班，我开车去接你吧。”他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好。”我答应了。
我给晏辞发了条信息：“他要来接我下班。”
晏辞立刻回了过来：“我跟着你们。万事小心。”
我下了班，在公司门口等。周铭的车，准时到了。
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累了吧？”他笑着对我说，和往常一样。
“还好。”我系上安全带。
车子汇入晚高峰的车流。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车开上环城高架的时候，天开始下雨。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一下一下地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