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在半小时后响起。林默开门，看到陈浩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外，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我给你带了些必备品。"陈浩挤进门，把手里的袋子一股脑倒在沙发上。里面有几件女装、假发、甚至还有几个不同款式的文胸和一对硅胶假胸。
林默拿起那对假胸，手感意外地真实："陈浩，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东西？"
陈浩一下子红了脸："别误会！这是我前女友落下的……反正现在用不上了，正好给你用。"
"你前女友的胸型和我真配啊。"林默讽刺道，把假胸扔回沙发上，"说吧，你到底计划了多久？"
陈浩挠了挠头，坦诚道："其实从上周就开始想了。我找遍了所有认识的女性朋友，不是没空就是不愿意配合。最后才想到你……"
"所以我只是个备胎中的备胎？"林默挑眉。
"不是！你是我最后的希望！"陈浩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的姿势，"你知道的，我爸妈去世得早，是奶奶一手把我带大的。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成家立业。我不能让她带着遗憾走。"
林默的心又软了。他知道陈浩的身世——七岁时父母因车祸双双离世，奶奶靠捡废品和做零工把他拉扯大，供他上大学。陈浩对奶奶的感情，远比普通祖孙要深得多。
"就半小时？"林默再次确认。
"就半小时！"陈浩重重点头，"结束后我请你吃一个月的烧烤，随便点！"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林默经历了他二十八年来最诡异的体验。陈浩不知从哪学来的化妆技术，居然有模有样地给他上妆，还耐心地教他如何画眼线、涂口红。
"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林默眯着眼睛让陈浩给他画眼线，忍不住问道。
"前女友教的。"陈浩简短地回答，但林默注意到他耳根微微发红。这家伙肯定有事瞒着，林默心想，但眼下他也没精力深究。
化完妆，陈浩帮林默穿上女装和假胸，最后戴上一顶栗色的长卷假发。当林默站在穿衣镜前时，他几乎认不出自己了。
镜子里的人有一张清秀的鹅蛋脸，大眼睛在眼线和睫毛膏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有神，栗色卷发柔和了脸部线条，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女性'曲线。如果不说话不做大动作，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气质温婉的年轻女性。
"我就说你可以的！"陈浩站在他身后，眼睛发亮，"你看起来比大多数真女人都漂亮。"
林默想反驳，却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喉结怎么办？"
陈浩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丝巾："用这个遮一下。记住，说话要轻柔，别做太大动作，特别是走路姿势要注意。"
林默别扭地走了几步，试图模仿女性的步态，结果差点同手同脚。
"自然点，别太刻意。"陈浩扶住他，"你就想象自己是……是在走 T 台？"
"我从来没走过 T 台！"林默几乎要放弃。
"想想那一个月的烧烤。"陈浩诱惑道，"还有，你去年找我借的那两万块钱，不用还了。"
林默瞪大眼睛："你说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在金钱和友情的双重诱惑下，林默决定再坚持一下。他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学习如何优雅地坐下、起身，甚至练习了几个'淑女'的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