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明总监。"林默硬着头皮回答，希望陈浩提供的名字是对的。
陈浩急忙插话："姑姑，你吃饭了吗？我们刚吃完，要不我给你热点菜？"
姑姑摆摆手，目光仍锁定在林默身上："我吃过了。林小姐，能给我倒杯水吗？"
林默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是姑姑在观察他的举止。他站起身，尽量以自然的步伐走向厨房。他感觉到姑姑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倒水的时候，他的手微微发抖。这个姑姑太敏锐了，和视力不好的奶奶完全不同，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当林默把水杯放在姑姑面前时，姑姑突然说："林小姐的手真大，都快赶上男人的手了。"
林默下意识地把手缩回去，尴尬地笑了笑："是啊，从小就被人说手大脚大。"
陈浩赶紧救场："我就喜欢她这一点，大气。"
姑姑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又问道："林小姐平时有什么爱好？喜欢逛街购物吗？"
林默心里叫苦不迭，他一个直男，对逛街购物的了解仅限于陪前女友的痛苦经历。他努力回忆前女友的购物习惯，谨慎地回答："还行，偶尔会和闺蜜一起去。"
"最喜欢哪个品牌？"
林默的脑子飞速运转，拼命回想几个女性品牌名字："Zara 和 Uniqlo 吧，比较适合日常穿。”
姑姑的眉毛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是吗？我以为现在的年轻女孩更喜欢逛奢侈品店呢。”
“我比较务实。”林默勉强维持着微笑，感觉脸上的肌肉都要僵硬了。
最糟糕的时刻发生在他起身上厕所后返回客厅时。由于太过紧张，他没注意脚下的地毯边缘，一个踉跄向前跌去。尽管他及时稳住了身体，但走路的姿势已经完全暴露——那绝对是男性的步伐。
姑姑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4 谎言揭穿
回到座位后，林默能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姑姑不再频繁提问，但那双审视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他。陈浩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找借口准备离开。
“奶奶，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就先回去了。”陈浩站起身，拉了下林默的袖子。
奶奶显然不舍：“这么早就要走？再陪奶奶说说话嘛。”
姑姑却突然开口：“是啊，急什么。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林小姐呢。”她特意加重了‘请教’二字，让林默后背发凉。
陈浩为难地看了林默一眼，只好又坐了下来。
“林小姐和陈浩是怎么认识的？”姑姑换了个问题，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林默按照剧本回答：“在公司年会上认识的。”
“具体是哪一次年会？去年底的，还是年中那场？”
林默的脑子一片空白，陈浩根本没跟他统一这个细节。他犹豫了一下，说：“去年底的。”
与此同时，陈浩却说道：“年中那场。”
两人答案的不一致让空气瞬间凝固。姑姑的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你们的记忆有些出入啊。”
林默感到汗水正顺着脊背往下流。他强装镇定：“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是年中那场。年底那场我因为感冒没参加。”
陈浩连忙点头：“对对，是记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