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网恋对象「挽月」发来的第一条语音，却是青梅沈惊蛰的笑声。
我猛地转头，看见那个从来冷着脸的青梅正对着手机轻笑。
她说：「江鹤书，你猜我是谁？」
而我置顶三年的网恋对象，同时发来消息：「现在，听见我笑了吗？」
1
我网恋三年的对象「挽月」，终于同意和我语音。
收到消息时，我正在图书馆。
青梅沈惊蛰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刷题。
手机震动，挽月的提示音很特别。
我立刻点开那条语音。
听筒里传出的却不是想象中温柔的女声。
而是一段极其熟悉的笑声。
清亮，干脆，带着一点难得的愉悦。
我下意识抬头。
对面一直沉默的沈惊蛰，正低头看着手机。
嘴角弯着一个清晰的弧度。
她在笑。
这很少见。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见过她笑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大多时候都没什么表情。
冷得像块冰。
语音还在公放。
她的笑声通过我的手机，再一次传出来。
和此刻她脸上还未褪去的笑意，完美重合。
我愣住了。
沈惊蛰似乎被我的视线惊动。
她抬头，嘴角瞬间拉平。
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有事？」她问。
我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挽月发来的文字消息。
「喜欢吗？我练了很久的笑声。」
我的后背莫名窜上一股凉意。
我低头打字回复挽月。
「什么意思？刚才那条语音……」
沈惊蛰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我的动作。
「江鹤书。」
我看向她。
她举起手机，屏幕正对我。
界面是和她外表极度违和的粉色聊天软件。
备注是「傻子」。
她点了点屏幕。
「你猜，我是谁？」
2
我的大脑停转了几秒。
沈惊蛰的手机界面，太眼熟了。
和我与挽月聊天的软件，一模一样。
连那个我亲手为她挑选的猫咪头像，都分毫不差。
我感到喉咙发干。
「你……什么意思？」
沈惊蛰收回手机，低头操作。
我的手机紧跟着疯狂震动。
一条接一条的语音弹出来。
全部来自挽月。
我没敢点开。
只是盯着沈惊蛰。
她做完这一切，才重新看向我。
「还不明白？」
她顿了顿，吐出两个字。
「傻子。」
这个称呼，和刚才她手机上的备注对上了。
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
周围自习的人不满地看过来。
我却顾不上。
「你是挽月？」
我的声音有点发颤。
这不可能。
挽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会和我说早晚安。
会听我抱怨琐事。
会在我打游戏连胜时发来崇拜的表情。
而沈惊蛰。
她只会在我熬夜时关我电脑。
在我赖床时掀我被子。
在我得意时泼我冷水。
她们根本是两个人。
沈惊蛰没回答。
她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
动作不紧不慢。
「回去吧。」
她说。
「路上说。」
我僵在原地，看她把东西收进背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