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反驳，门被推开。
周扒皮带着两个西装男走进来。
“陈默，别折腾了。” 他把文件扔桌上，“这房子是危房，补 8 万。我申请了救助，签字给 18 万。不签，明天强拆，一分没有。”
一个西装男掏出手机，点开视频：“你妈血压又降了，再不交钱，停呼吸机。”
我盯着视频里的监护仪，手攥紧。
拿起《违建认定书》，落款是昨天，公章模糊。
我掏出手机，点开录音：“周主任，按违建报是吧？这通话我录了，现在报警？”
周扒皮脸色变了，伸手抢我手机。
我躲开，抱起照片和汇款单往门外冲。
门口拦到辆出租车：“去清河县汽车站，越快越好，车费翻倍！”
坐上车，给表哥发消息：“看好舅舅，别让他签字！我 24 小时回来，每小时发次我妈情况！”
回头看，周扒皮举着撬棍追过来。
“师傅，锁死车门！别停，他是骗子！”
出租车猛地提速，甩开了周扒皮。 刚出市区，司机突然喊：“后面车跟得太紧了！”
02
我往后视镜看，黑色轿车贴着车尾，车牌我认得 —— 周扒皮的车。
“师傅，开快点！”
司机手都抖了：“再快要超速了！要不我停路边？”
“不能停！” 我掏出手机，想查新月牙村具体位置。
点开之前存的搬迁记录，页面转圈加载，最后跳出 “无网络连接”。
我猛拍手机：“周扒皮居然冻我网！”
突然，黑色轿车加速，斜插过来逼停出租车。
车门打开，两个西装男下来，就是之前堵我的那两个。
其中一个举着外婆的照片，冲我喊：
“你外婆突发心梗！周主任送她去医院了！你再不回来，见不到最后一面！”
我掏出另一个手机 —— 专门留着跟表哥联系的。
表哥刚发消息：“外婆在家做饭，没事，周扒皮又骗人。”
我把手机揣回兜，突然夺过司机的方向盘猛打。
出租车 “砰” 地撞向路边护栏，安全气囊弹出来。
西装男冲过来拍车门：“陈默！你他妈别跑！”
我拽过装照片和汇款单的背包，推开车门就冲。
旁边是玉米地，秆子比人高，我一头扎进去。
跑的时候摸出手机，点开离线缓存的地图 —— 新月牙村在水库西侧。
我在玉米地里跑了两里地，听见后面没动静了，才钻出来。
路边有辆拉化肥的三轮车，司机在抽烟。
我跑过去，掏出 200 块递给他：“师傅，送我去清河县，走小路，越快越好！”
司机接过钱：“你这是咋了？后面有人追？”
“别问了，赶紧走！”
上车后，我让司机用他的手机给表哥发定位：“跟他说我安全，让他盯着周扒皮，有动静随时告诉我。”
三轮车突突地往前开，我回头看，没见那辆黑色轿车，才松了口气。
师傅把三轮车停在新月牙村口，我跳下来就问：“师傅，赵主任家在哪？”
司机指了指村头红瓦房：“最前面那家就是，不过你小心点，村里最近管得严。”
我刚往红瓦房走，突然围上来三个村民。
他们盯着我的背包，其中一个开口：“你是陈山河的外孙？来查那笔汇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