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猛地抬头，脸色煞白：“我没有！”
“没有？”凌辰抬手，掌心浮现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我从药瓶底找到的，锁灵散遇灵力会变黑，你要不要试试？”
他将药丸往空中一抛，药丸在阳光下炸开，化作一缕黑色的烟雾，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真的是锁灵散！”有懂丹药的弟子惊呼出声，“这种药能暂时锁住修士的灵力，若是在论剑时中招，必死无疑！”
苏清鸢的身体晃了晃，眼圈瞬间红了：“不是我……阿辰，你要信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凌辰的目光转向她身后的莫辰风，“那就是他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莫辰风身上。
少年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像是被吓坏了：“大师兄，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个杂役，怎么可能会有锁灵散……”
“杂役？”凌辰缓步走向他，“一个杂役，能画出‘移形换影阵’？能潜入我的剑庐，盗走《焚天剑决》？能让我的惊鸿剑，在你手中‘认主’？”
每说一句，他便靠近一步，无形的剑气在他周身流转，压得莫辰风几乎喘不过气。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莫辰风连连后退，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高台上的紫鸢哭喊道，“师尊！长老们！大师兄他冤枉我！他一定是因为灵力受损，怕输了论剑，才想找个由头污蔑我啊！”
这话说得楚楚可怜，不少不明真相的弟子顿时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好像有点道理啊……大师兄若是输了，面子上确实挂不住……”
“莫师弟看着也不像那种人啊……”
柳长老也皱起了眉头，看向凌辰：“凌辰，凡事要讲证据。你说莫辰风盗了秘典，有何凭证？”
“凭证？”凌辰冷笑一声，突然抬手，一道无形的气劲射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
“啊！”一声惨叫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执事服饰的中年男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从他袖中滚出一个黑色的小鼎，鼎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正是驱动移形换影阵的邪器。
“王执事？”有人认出了他。
王执事脸色痛苦，指着莫辰风，断断续续地说：“是……是他逼我的……他给了我一瓶丹药，让我……让我帮他布置阵法……”
话音未落，他突然眼睛一翻，没了气息。
“灭口？”凌辰的声音冷得像冰，“莫辰风，这就是你所谓的无辜？”
莫辰风看着地上骤然气绝的王执事，瞳孔骤然收缩，却在下一瞬换上更深的惶恐，膝盖在青石板上磕得砰砰作响：“不是我！我根本不认识他！大师兄，你这是栽赃！你连一个无辜的执事都要灭口，只为了陷害我这个杂役吗？”
他声泪俱下，额角磕出的血混着泪水淌下来，那副绝望的模样竟让不少弟子动摇起来。连高台上的几位长老也面露疑色，毕竟王执事死无对证，凌辰方才那道气劲，确实来得蹊跷。
“阿辰，”苏清鸢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颤抖，“或许……这里面有误会？王执事是宗门老人，莫师弟未必有能力指使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