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珩爸爸，帮忙拍个照呗？」
阿姨把手机塞给我。
我接过，给她们和两个孩子拍照。
阳光很好，林晚有点不自在，捋了下头发。
孩子笑得很开心。
「看这里，念珩。」
我喊了一声。
孩子回头，比了个歪歪的耶。
林晚看着她，也笑了。
我按下快门。
晚上，阿姨把照片发过来。
「拍得真好。」
林晚看着照片，轻声说。
「嗯。」
她设成了手机屏保。
又过了几天，我收到一个快递。
很大一箱。
打开，是新的儿童床品，印着小星星，还有几个新玩具，一套绘本。
寄件人空白。
我看林晚。
她摇头。
「不是我。」
电话响。
是我妈。
「东西收到没？」
「……你寄的？」
「对门你张阿姨跟我说了。」
我妈声音很平静。
「说你有女儿了，三岁。」
「叫周念珩。」
「你什么时候回家？带着孩子，和……她。」
我看着正在玩新积木的孩子，和林晚瞬间绷紧的侧脸。
「妈，这事……」
「不用解释。」
我妈打断我。
「先回家吃顿饭。」
「让我看看孙女。」
电话挂了。
林晚看着我，脸色有点白。
「你妈妈……」
「嗯。」
「她知道了？」
「对门张阿姨，是她大学同学。」
林晚不说话了。
手指无意识抠着沙发套。
「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我说。
她沉默很久。
「念珩是她孙女。」
「应该去的。」
周末，开车回我父母家。
路上，孩子很兴奋，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车。
林晚很安静，看着窗外。
到我家楼下。
她深吸一口气，才下车。
我妈开门，第一眼看的不是我。
目光直接落到林晚脸上，然后下滑，落到孩子身上。
「阿姨好。」
林晚低声说。
孩子躲在她身后，抱着熊，露出眼睛看。
「进来吧。」
我妈说，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爸坐在沙发上，点点头。
「坐。」
气氛有点僵。
孩子小声问。
「妈妈，这是谁？」
林晚还没回答。
我妈拿出一个盒子，打开。
是一块长命锁，金的。
「念珩，过来。」
孩子抬头看林晚。
林晚轻轻推她。
「去奶奶那。」
我妈给孩子戴上锁。
摸摸她头发。
「像小珩小时候。」
吃饭时，我妈给林晚夹菜。
「多吃点，太瘦了。」
林晚低头。
「谢谢阿姨。」
「叫妈吧。」
我妈说。
林晚筷子停住了。
我爸咳嗽一声。
「先吃饭。」
吃完饭，我妈带孩子去玩新买的娃娃。
我和我爸在阳台。
「怎么回事？」
